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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失踪 千金狠毒(第1页)

偲偲冷然看她一眼,朝霍西琳福了福身子,便往自己家车马走去。睍莼璩晓

霍西琳温和的笑容不曾在脸上消失,对韩云音带了几分叮咛的口吻道:“她如今是风口浪尖上的人,你何苦去和她纠缠,赐婚的圣旨一日不收回,你就是名正言顺的未婚妻,她算什么呢?”

韩云音哼道:“娘娘是不知道,一道圣旨算什么,只要梁允泽乐意,太……”

后面的话显然失态,她幸而没说下去,不过没说下去太子妃也猜得到她想说什么,心底重重地一震荡后,继续笑悠悠道:“方才一路上和她闲话,才知道如今那孩子和礼亲王府走得极亲密,今日也在王府里呢。我是知道的,太子虽然喜欢她,可但凡贵妃还在世,她是断不可能被容许进太子府的,太子总有一天会为了大局而放弃她,到时候……”她深深看一眼韩云音,“只怕礼亲王府的大门早就为她打开,不见得到时候你在郡王府,她在亲王府,这算什么?”

这话很刺耳,但以韩云音本该有的修养,是断不会被挑唆起来,可如今的她是连自家亲哥哥都怀疑是不是有了癔症的人,这种话一入耳,不啻在火上浇油,一下子就把她的忍耐逼到极点,双目阴鸷地死盯着霍西琳问:“她怎么说?攴”

霍西琳则安抚她,“你别着急,我不过这么一说,不过她也讲,霍王妃很喜欢孩子,如今孩子已经喊奶奶了,对了,寿宴那天你也听见的吧。”

话音才落,面前的人就瞬间跑开,看着她疯狂狰狞的背影,太子妃悠然一笑,今期的戏码才刚开始,只是不知道另一个角色会不会登场。

这边偲偲正提了裙子要蹬车,突然听见背后急促的脚步声,本能地转过来看,但见韩云音疯了一般扑过来,正好撞在她怀里,把她推在了车轮上艴。

“贱人!贱人!”那女人完全疯魔了似的,一声斥骂着,“我要你的命,要你的命!”

突如其来的袭击,偲偲猝不及防几乎全身被她遏制,本来两人的力气不该差太多,可韩云音似拿命在搏,偲偲竟完全挣扎不开。

一旁的家丁也不是死人,瞧见这状况忙上来拉扯,可韩家的人也不会傻看着,自然容不得自家小姐被这些粗人碰,一时双方闹起来,宫门守卫军见状要来制止,却被他们的头头拦住,那边早就被太子妃打点妥当,今日不见血是不出手的。

霍西琳在一旁冷眼看着,看着韩云音撕扯偲偲,巴不得她今日毁了这张美丽的脸,可事情发展得比她预想得更快,不远处几匹马疾驰而来,霍西琳心下一恨,却不得不把戏做下去,旋即奔到两人身边,奋力劝解。

韩云音却早就疯了,对着霍西琳也动了手,霍西琳哪里经历过这样的事,被韩云音在手背上抓了几道血印子,又奋力一推,眼看着自己往后倒下去,却安然落在了厚实的怀里。

几个侍卫冲上前拉开偲偲和韩云音,韩云音那里早已经累得双腿发软,被拉开后就跌倒下去,可偲偲竟挣扎开束缚,霍然从侍卫的腰际抽出佩刀,明晃晃地直指瘫坐在地上的韩云音。

“住手!”抱着霍西琳的梁允泓终于开口了,待妻子站稳后几步上前劈手夺下偲偲手里的佩刀,怒目与她道,“还要闹到什么地步?”回眸见宫门守卫不远不近地在那里作壁上观,更怒道,“你们都是死人?容他们在宫门前闹?”

霍西琳忙上来劝:“大事化小才好,殿下改日再教训他们不迟,眼下赶紧散了别闹大了。”

梁允泓点了点头,将佩刀扔在地上,挥手示意众人散开,又对妻子道:“你把韩云音送回去,韩府那里我自会去说话。”说话时握着偲偲的那只手却不曾放开,说完就回眸看偲偲,“你跟我走。”

偲偲想要拒绝,却被牢牢地捉住,等看着韩云音被七手八脚送上车,她才被太子拖着拉上了马,梁允泓一言不发,旋即就策马扬鞭,直奔太子府去。

到太子府,梁允泓径直把偲偲拉到一处院落,指着里头华丽的卧房对偲偲道:“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你点头,只要你点头,就和孩子一起住进来,我会保护你们母女,绝不会再有什么人伤害你。”

偲偲已不似方才那么冲动,一路颠簸让她冷静了许多,静静地看着屋内精美别致的家具和摆设,轻声说:“谢谢,但我们母女无福消受。”

“我母亲对你说什么了?”梁允泓本是得到消息知道母亲召见了偲偲,才急急忙忙奔来皇宫,但她没想到不是从母亲手里救下偲偲,竟是看到她和韩云音在宫门前大打出手。

“贵妃不希望与您母子不合,她所考虑的大局想必殿下也明白,您若还疼惜鹤鹤那个孩子,就请不要违逆您的母亲。”

“她威胁你了?”梁允泓的语气越发急促。

偲偲衣衫凌乱,面色凄楚,凄楚地看着梁允泓,“去别的地方说话,别在太子府好不好,在这里我不知道该对你说什么,我想跟从前的霍蛮说说话,不是现在的太子。”

“霍蛮不存在了,念雪也不存在了,现在我是当朝太子,你是季思符。”太子一把握住了偲偲的肩膀,“你要我等到什么时候?偲偲,我为你做得还不够多吗?”

“冷静一些。”偲偲却平静了,眼神越来越淡,问太子,“霍蛮喜欢的是念雪,那太子呢?”

“我为你做那么多,只是想听这一句话?”梁允泓双目深红,似压抑了许多情绪,“你明知道我想要什么,明知道我对你的情意有多深厚,为什么这么残忍?为什么?”

“您想听我说什么?任何一句话都足以伤透你的心,我不残忍,我不曾对您残忍!”偲偲摇头,“您在为今天的事生气,还是积累了太多的委屈?您怪我不为你着想?您要我怎么想?”

“不要‘您’啊‘您’的对我说话,我不想听!”梁允泽怒喝,神情有一瞬爆发般的冲动,但终究在发作前平息了,他粗粗喘了两口气,阖目静一静心,才道,“对不起,今天的事太突然,我被冲昏头了。”

“我也太冲动,刚才……算了。”偲偲叹一声,低头看看自己凌乱的衣裳,本想让她给自己找地方整理一下,可又顾忌这里是庄严尊贵的太子府,便只道,“让我回去吧,再待下去又是是非。”

“你不要害怕我的母亲,她顶多是吓唬你,她必然会顾虑我的感受,不会轻易对你和孩子下手,不然也不必拖到今时今日。”太子沉甸甸地说着,看见形容狼狈的偲偲,也十分心疼,终是爱怜道,“会冲你发脾气,也是只有你可以让我十万分的放心,对不起,是不是吓着你了。”

偲偲摇头,“今天你哪里有错,错在我不该理会韩云音。”

梁允泓忙又想起什么,叮嘱偲偲道:“不管她发什么疯,你保护好自己就好,可千万别主动出手,例如方才对她拔刀的事,千万不能再发生,不然韩府真对你做什么,我若被束缚或蒙蔽,就救不了你了。”

偲偲颔首不语,便说要离开,又苦苦拒绝了梁允泓的相送,只央他派人去季府喊来下人,坐了自家的轿子回去了。

这一闹,都近黄昏时分,偲偲午饭也没有吃,整个人又累又饿,谁知疲惫不堪地回到家,梁允泽却在府里等着,鹤鹤本和他玩着,远远瞧见母亲进了院子,便花蝴蝶般扑了过来,可跑进了瞧见衣衫褴褛的偲偲,吓得倏然停了脚步,也不知是真的吓得不轻还是故意的,竟放声大哭。

梁允泽本负手站在那里,一听见哭声旋即奔了出来,鹤鹤便拉着他的手指向母亲,呜呜咽咽不知说些什么。里头的韩端柔也被惊动,跑出来瞧见偲偲这样冲口就问:“云音又找你麻烦了?”

“端柔,你把孩子带进去。”梁允泽却插进这句话,又哄鹤鹤,“不怕,有叔叔在,鹤鹤跟舅妈进去,一会儿再来找你玩好不好。”

鹤鹤仿佛是故意要引起梁允泽注意,这会儿已经没那么伤心了,很顺从地就答应下来,回身拉着韩端柔就往里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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