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吻了吻她的唇,然后将她往自己的怀里紧了紧。让她与自己肌肤相贴。他喜欢这样的姿势,无保留的,让她的身体完完全全,属于自己。☆、深陷(6)程池制度,程池拿着手机低头给许刃发短信,直到辅导员点了她的名,她才像是惊动过来一般,抬起头。只听辅导员说:“学院不久前成立了新生奖学金八千块,鼓励同学们大学期间再接再厉继续努力,以大学的入学成绩为衡量标准,按照加权平均分排名,学院有四位同学够资格,但是名额只有三个,其中两位同学的成绩平均分是相同的,所以还需要全体同学投票决定。”两个平均分相同的同学,正是吴霜和程池。当辅导员念出程池名字的时候,吴霜愣住了。她完全无法想象,程池那种只知道玩游戏,吊儿郎当,还出去开房的不检点的学生,竟然和她的成绩不相上下,要知道她当时考出来可是他们县里的状元!她的成绩,怎么可能和程池那种人的成绩一样?一定是哪里弄错了!吴霜当即就说:“老师,您仔细看看,别是弄错了吧!”此言一出,全学院同学的目光,同时投向了吴霜。辅导员也没遇到过这么…直白的学生,他有点尴尬,解释道:“没有弄错,你们的高考成绩核算下来,加权平均分是一样的。”吴霜气闷地重新坐回位置上。“那么就请两个同学准备一下,待会儿班会结束之后,上台来做一个十来分钟的小演讲,主要说说你们为什么需要奖学金,以及家里的情况,或者自己对未来大学生活的展望,说什么都可以,只要能够为你们拉到票。”吴霜显然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一直在生闷气。她是低估了程池,看她平时没事儿就在寝室玩游戏,肯定是为了让自己放松警惕,昨晚没回宿舍,说不定就是躲哪偷偷学习来着,还骗她们说和男朋友出去,真是太有心机了。吴霜连忙拿出了纸和笔,为待会儿的演讲认认真真地打草稿。程池低声问朱澹:“刚刚说多少钱来着?”“八千。”“才八千。”她往桌上懒懒一趴,都懒得上去做演讲。兀自发了一会儿愣,程池脑子里闪过了一道光。这钱,她得拿下!这跟老头子给她的零花钱生活费不一样,这是她自己凭努力得到的钱,她要用这钱给许刃买东西。对了,他那台笔记本好像还是买的二手,她可以给他买一台高性能的新电脑,反正他工作也很用得上!程池激动了,八千块,平日里她和朋友随便出去挥霍一番都不止这个数目,可是现在,这笔钱在她眼里,却成了迫不及待想要拿下的目标!她开始在心里默默打腹稿。二十分钟后,辅导员讲完了学生细则,便是吴霜和程池的演讲。吴霜比程池抢先一步走上讲台,这类演讲的内容大同小异,她心里琢磨,把要说的都先说了,不给程池发挥的空间,这样不管她说什么,都是在跟风模仿,同学们自然会把票投给自己。吴霜站上了讲台,手里拿着密密麻麻的手稿,清了清嗓子。“大家好,我叫吴霜,来自黄花溪龙岗村,我是我们村唯一的大学生,我的高考成绩是638,县里的高考状元,我从小就知道,只有拼搏与奋斗的人生才是完整的人生……业精于勤荒于嬉,希望同学们在大学里,努力学习,不想像某些人一样,只知道沉迷游戏带来的快感,金钱带来的虚荣。”她看了程池和蒋亦白一眼:“那些浮躁且不真实的,要知道,只是知识才能战胜愚昧,如果不想虚度一生,大家就要在大学期间好好学习!”程池整个人都已经趴在了桌上,听着她那大段大段的心灵励志鸡汤,连自己要讲什么都差点忘了。吴霜就像一只骄傲的大公鸡一般,昂扬自信地走下了讲台,在稀稀拉拉的掌声中,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脸红扑扑的,似乎对自己方才励志的演讲信心满满。程池走上讲台的时候,问边上的辅导员:“老师,说什么都可以吗?”“嗯,自由发挥。”程池点了点头,上台的第一句话是:“我希望大家能把手里的票投给我,我男朋友的电脑散热性能不大好,我需要这笔钱,给他换台新的电脑。”学院以女生居多,程池此言一出,女生们立刻来了兴趣,放下手机开始叽叽喳喳地议论了起来,显然是被程池坦诚而有直白的话吸引了注意。吴霜难以置信地看着程池,这笔钱对她而言相当于半年的生活费了!她居然…居然只是为了买电脑。说起来,自己来上大学,都没有电脑呢!程池是真的没打草稿,想到什么说什么:“那个…大家把票投给我,我晚上请你们去唱歌好不好呀?”“好呀好呀!”底下已经有女生笑着开始应和她,这种别具一格的演讲,很能得她们的心意,也对程池的坦诚有了几分欣赏。就在这时候,辅导员轻咳了一声,走过来低声提醒程池:“这样是不行的,不能诱惑大家给你投票,你要用自己的经历或者目标打动大家。”程池皱了皱眉,明明之前都说了自由发挥,这会又不能说这个不能说那个,规矩还真多。吴霜早已经从同学们的表情和窃窃私语中感觉到大家好像更偏向程池,她有些着急,突然“腾”地站起了身,红着眼睛,咬着牙颤声对同学们说道:“我真的…真的非常需要那笔钱,我考上大学也很不容易,我是我们村唯一的大学生。”她哽咽了:“我们家有三个妹妹,还有一个弟弟,我父母供养我念大学很困难,我需要那笔钱,减轻父母的负担,让他们不再那么辛苦地劳作……”“那个,吴霜同学,现在是程池的演讲时间。”辅导员尴尬地打断了她。“我知道…”吴霜急得直掉眼泪:“我只是希望大家擦亮眼睛,看清楚,到底谁才是真正需要那笔钱的人。”程池无语了。这都行?她看向台下,单纯的同学们,脸上似乎已经浮起了同情的神色。好像有点不妙。“程池同学,你继续演讲吧。”辅导员对她点头。“我…”程池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