觥筹交错,纸醉金迷。那是她的生活。许刃看向程池,她端着一杯红酒,轻轻抿了一口,扬首的时候,闭上眼睛,露出了光洁而修长的脖颈。她很美,也很艳。注意到许刃的目光,程池与他坐得近了许多,凑近了他的耳畔,关切地问:“饿吗,想吃什么就点。”“想吃你。”程池挑了挑眉毛,支起身子,凑近他的脸,眨巴着长睫毛,顿了顿,然后吻上了他的唇。许刃一口咬住她涂着口红的下唇,用力地吮吸了一口,口红被他吃化掉,他又一点一点地将她嘴角那点殷红舔舐,她被他弄得痒痒的,咯咯直笑。昏暗的灯光笼罩着她的脸,她深深地看着他:“许刃,你是□□。”“嗯?”“我要被你毒死了。”她的呼吸与他交织,牵着他的手,抚上了自己的胸口。许刃身影微微地颤栗了起来,他的手一动不动地托着她小巧玲珑的胸部,无比珍视,没有更多的动作,更不会□□拿捏,只是捧着…良久,他恋恋不舍地抽回了手,说:“真好。”-许刃走进卫生间,姜达正巧站在玻璃前。两个人在镜子里,对视了一眼。许刃打开水龙头,冲了冲手。“挺厉害。”姜达用纸巾擦了手,挪着嘲讽的调子说:“居然能傍上程池。”“过奖。”许刃面无表情。“费了不少功夫吧,她可是出了名的难搞定。”姜达继续说:“打听打听,多少有钱人家的少爷,追求过她。”许刃猜测,姜达也许就是其中一个,他没有回应,默不作声地擦了擦手。“不要太得意了。”姜达说:“等新鲜劲儿过去,你从哪来还得回哪去。”他走过来,顺手拍了拍许刃的衣襟,拖长了调子,意味深长地说道:“阴沟里的蚯蚓,不管怎么蹦哒,它也只是一只恶心的臭虫子。”“倒是没费什么功夫。”在姜达擦过他的身子,正要离开的时候,许刃突然开口。姜达回头:“什么?”“搞定程池。”许刃冷笑了一声:“没费什么功夫,一条破链子,一百块都不到。”比起他们一掷千金的豪赌,他的真心,实在来得廉价。可是程池却奉若珍宝。-下半夜,酒过三巡,大家兴致也偃了,索性各回各家,临走的时候,包间里,姜达却说:“程池,咱们出来没有玩,可从来没有让女孩埋单的先例。”程池笑说:“你要买单,我可不会跟你争。”“规矩还是规矩,输掉比赛的埋单,不过…”他的目光落到了许刃身上。众人也都明白过来,许刃是程池的男朋友,不是男伴,是男朋友。男朋友意味着…他得为程池花钱埋单。程池脸上的笑意渐渐消融,笼上了一层寒霜。许刃没说什么,转身与拿着账单托盘的侍者一齐走出去。程池一把拽住了许刃的衣角,许刃回头,两个人在过道里对峙了几秒,程池果断地说:“用不着。”许刃的温热的手落在了她攥他衣服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压低了声音,说:“程池,给我个面子。”程池愣了愣,抬头看向他,灯光半明半昧,在他的眉峰处笼下一片阴影,看不分明。终于程池松了手。回头对众人笑说道:“行啊,今天我们家刃哥埋单。”众人欢呼了一声,杨靖吹了声口哨。白悠凑近了杨靖的耳畔,轻声说道:“有没有发现,许刃变了。”杨靖茫然地摇头。“和峨眉山的许刃,以及刚开学来的许刃,都不一样。”“鼻子还是鼻子,眼睛还是眼睛,有啥不一样啊。”白悠皱着眉头,似乎是在回忆,喃喃道:“说不好,似乎…变柔了。”回去的路上,程池好几次欲言又止,神情很不踏实。“五万。”许刃看了她一眼,主动说:“我本以为会更多。”毕竟几位男士还要了姑娘,桌上那一排的红酒,也都不是便宜的。“回去之后我还给你。”程池猜想,他大概花光了所有的积蓄。“见外了。”许刃面无表情。程池咬着下唇,说:“以后这种聚会,我不带你,我也少和他们来往。”“程池”许刃突然唤她的名字,他回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月光下,她的皮肤白皙如缎。“你要清楚一点,我对你的生活和娱乐方式,并无半点指摘和责难。”他说:“所以你不需要像今天一样,草木皆兵地照顾我的感受,你开心,就好。”“可我怕我们会越走越远…”程池低下了头,牵起了许刃的手:“现在,我只想跟着你走。”只想跟着他,他去哪里,过什么样的生活,她都依他,都跟着他。可是,这怎么可能呢?许刃心疼又无奈,温热的大掌用力反握住她的手:“不会越走越远,不管你是倒数☆、纵情(5)快活逍遥的寒假很快过去,新学期到来,程池一来学校,便干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隔壁班的高冷学神林简帅哥,被她搞天搞地,搞进医院了。-新学期第一天,高三二班后排以程池为首,雄赳赳气昂昂地睡倒了一大片。“新学期新气象,你们能不能别这么废。”白悠对他们这种颓丧的精神状态很是看不上。杨靖懒洋洋地将脑袋抬起来,目眩神离地看了她一眼,终于还是决定,继续睡觉。最后一堂课,几个人终于睡饱了,杨靖从书包里摸出了纸牌,一帮人在后排玩得不亦乐乎。白悠说只是这样玩也很是没劲,不如加上玩真心话大冒险。其实真心话大冒险同样也很没劲,不过比起老师在讲台上枯燥乏味的表演,他们倒是情愿自己找点小乐子。真心话很无聊,无非就是班上男生或者女生选一个上床,你选哪一个之类的。大冒险稍微好点,但是因为正在上课,条件限制,很多活动倒是施展不开。最后一轮,程池输给了白悠。真心话上一轮已经被用掉了,她只能选大冒险。她倒是不怕的,倚在课桌上,轻松地说道:“要对我们家刃哥做点什么下流事,尽管来。”白悠挑了挑眉毛,鄙夷地说:“就许刃对你那言听计从的态度,就算让你们现在去操场干一炮,估计他也没异议。”程池“啧”了一声,嫌弃地看了她一眼:“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