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挪到墙边,靠在墙上,沮丧得不行,
明明不久前在地下车库还很开心,怎么现在又搞成这样子?
这一整天,心qg因为他七上八下,像坐过山车。
她低下头,用力揉了揉额头。余光瞥见他穿过的拖鞋,她扭头,盯着那拖鞋看了一会儿,也不管了,上去就是一脚,可怜而无辜的拖鞋被踢飞到楼梯口。
正要过去再踢一脚,门铃突然响了。
许沁愣了一愣,灭火器都还没来得及放下,就跑去拉开家门。
宋焰站在门口,安静地看着她。
许沁一口气提到胸口,却也没说话。
宋焰走进来,她稍稍退后一步。他将身后的门阖上了,走到她身边,把她揽进了怀里。
许沁就嗅到了他衣服上淡淡的香。
他低声说:
“好了,不逗你了。”
她埋头在他胸膛,立时就踢了他一脚。
他挨着,轻叹:“这些年,变怂了啊。有事儿都闷着了。可好歹你以前还窝里横啊。”
她顿时又踢他一脚:“你闭嘴。”
宋焰这才笑了一下,又问:“晚上真要研究病例?”
她不吭声。
“真有我也留这儿不走了。”他说,把她手里的灭火器抽出来放到柜子上,人已把她抵在墙上,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
其实,他有私心。
人最念念不忘的莫过于未得到和已失去。
莫过于得到了而想要更多,还时刻不愿失去。
他于是把她往这个状态上轻轻推了一把。
可,他见不得她那心里失落得要命却还要装做无所谓不在意的样子,是真见不得,一见,心里就跟刀剐似的,难受。
客厅内灯光昏暗,一隻拖鞋孤零零歪在楼梯边;
浴室里水声淅沥,一男一女赤条条抵靠在墙壁上。
许沁被他稍稍抱起,悬空的位置让她不安而敏感。她颤抖着搂紧他的脖子,近乎发泄般吻着。
宋焰略略停下,啄一啄她鬓角,低笑道:“悠着点啊,别在脖子上啃,被人见了不好。”
“哦。”许沁应声,隔半秒了,轻声道,“可我就是忍不住,怎么办呀?”
她极少如此明目张胆地撩他,而宋焰显然十分受用,笑容一点点放大,哑声:“那就别忍了。”
不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