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焰下巴往街角抬了抬:“走吧。”
要到圣诞了,连超市门口都立着一棵圣诞树,上头挂几串彩灯,孤零零站在暖气和风口之间的过渡地带。每每顾客进来,推一次门,那树就哆嗦一阵。
宋焰走进超市入口,随手拉了辆推车,先抬眼看了看天花板上的安全出口标志,判断最近的逃生路线。
许沁见了,道:“你这职业病还挺严重。”
宋焰拉着推车,问:“你呢?”
“啊?”
“你的职业病。”
“有点儿洁癖。”
“因为洁癖,所以家里gān脆什么东西都不放,看着清净?”
“……”
许沁说:“只是爱洗手而已。再就是,有时候会觉得……”看一眼冰柜里的冷rou生鲜,片羊rou片牛rou码得整整齐齐,“有些厨师的刀工不是很好。”
宋焰瞟一眼:“那应该是机器切的。”
许沁意外:“还有专门切rou的机器?发明这种机器gān什么?”
宋焰:“切rou。”
许沁:“……”
宋焰站在冷冻柜边,问:“想吃什么rou?五花rou?”
许沁迟了一秒,点头:“嗯。”
宋焰把那盘五花rou放了回去,侧头看她:“到底想吃什么?”
“……牛rou。”
“雪花?”
“嗯。”
宋焰放了两盘牛rou进推车,说:“你口味变了不少。”
十年前,她最爱吃五花rou,回回带她下馆子,青椒炒五花她一人能吃大半盘。回回去,回回点,跟吃不腻似的。
许沁跟在他身边,手指勾着推车,说:“在国外,除了牛rou,别的rou都做得不好吃。久了就习惯了。”想起电影院里的巧克力,也跟着一道解释,“巧克力也是。国外甜食太多,腻了。”
宋焰不置可否地笑一声:“多了会腻,少了会忘,你丫够不好伺候的。”
许沁听着这话,后脑杓一紧,像被人敲了一下似的,总觉他这话意有所指,似乎在暗哂她对感qg的态度。
可他风淡云轻的过了,又说:“那今天正好,看看你还有什么喜欢的,不喜欢的,哪些变了哪些没变,一次xg弄个清楚了。”
许沁心头又y转晴了,上前一步,跟紧了他。
她的口味的确变了,不能吃辣了,她说这是一种退化,又问他:“你呢,和以前有什么变化?”
他说:“能吃辣了。”
“哦。”许沁不再问了,发觉自己总踩雷点。转了半个超市后,看见人偶,又没忍住问,“你还喜欢打游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