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男人什么的,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啊!
这么严肃的话题,他一下子跳跃到了那种事上,好歹也考虑考虑她的感受行不行?
她可是难得的被他感动一回,她还想再说点煽情的话来感动他呢。算了,一口吃不成个胖子,先这么着吧。
“说什么呢,你现在受伤,要避免……剧烈动作。”虽然力持镇定,但想到这种事,若棠还是忍不住红了脸。
楚千岚好笑的睨着她,“虽然你很想侍寝,本王也很想成全你,但你说的不错,本王眼下有心无力,怎么着也要等到伤口愈合后才行,你就稍微忍耐一下吧!”
什么呀!若棠皱眉瞪他:“不是你说要……睡觉的?”
怎么听起来反倒像是她欲求不满求着他把她那啥似的,她哪有那样的意思!
“是啊!”楚千岚一脸认真又无辜的说道,“本王有些累,想让你陪着睡一觉,你想到哪儿去了?”
若棠闹了个大红脸,瞪着那一脸无辜的男人,到底只是重重的哼了一声,耍她很好玩就对了!
……
藏香院里。
三个各有千秋的女人沉默的坐在一处,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过了一会,秦氏略有些尖利的嗓音打破了满室的寂静,“我说刘姐姐,你跟王妃的交情不是最好的?咱们府里也就只有你有幸陪王妃出门应酬过呢,想来在王妃那里,你也是有几分薄面的,不如你去长春馆求求王妃,让我们见王爷一面如何?”
刘氏冷着脸,淡淡道:“秦妹妹说笑了,谁不知道王爷最喜欢的就是你?王爷受了伤,秦妹妹很应该随侍左右才是。”
“你!”秦氏气急败坏的瞪着刘氏,谁都知道长春馆难进,三年来,能随意进出的女人,只王妃一个。她就算再受宠,王爷也没让她踏入过长春馆半步。刘氏说这话,分明是在剜他的心。
“好了,都别吵了。”邓侧妃抬眼看向她们,“在我这里吵的再厉害也没用,王爷听不到,王妃也看不到。如今府里是个什么情形,王爷真正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是谁,想必你们自己心里也有数了吧。我是没有任何办法的,就看秦妹妹与刘妹妹有没有法子了。”
她说着,低低一叹,满是伤感,“我们也不是要跟王妃争宠夺爱,不过知道王爷受了伤,却连看上一眼都不行。往后的日子,只怕会愈发难熬了。两位妹妹好自为之吧。”
刘氏扯了扯嘴角,“侧妃娘娘也别高高挂起看好戏,王爷心里只有王妃,了不起王妃将我二人赶出王府也就罢了,但侧妃娘娘可不同,你可是上过玉牒的,赶又赶不出去,留着又碍眼,你说王妃她会怎么做?与其说我与秦妹妹处境艰难,我倒更担心侧妃娘娘你呢。”
邓侧妃眼皮一跳。
秦氏回过味来,也紧跟着笑道:“刘姐姐说的很是。不过王妃看起来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人,只要我们两个安安分分的不出幺蛾子,想必还是能留我们一条性命的。毕竟我们于她又没有威胁,了不起将手里的掌事权再还给她就是了。侧妃娘娘可就不同了,王爷从前最是信重你,焉知王妃会不会因此而吃心呢?侧妃娘娘可要多保重才好。”
她刻意将“从前”二字咬的很重,不出意料的看到邓侧妃的眼皮重重一跳。知道这把火烧的差不多了,便笑微微的起身看向刘氏:“刘姐姐,咱们回吧,日后关上门来小心做人,想来总能保住性命才是。”
刘氏也起身,二人对着邓侧妃轻轻一福,便相携着出去了。
邓侧妃看着她们的身影,气的直想抓起手边的茶杯砸过去。她长长的深深的吐出一口气来,脸色方才好看了些,阴恻恻的一笑:“那两个贱人想激我动手,我就成全了她们又如何?”
……
楚千岚在床上躺了三天,就再不耐烦躺着了。若不是若棠一日日拿话哄着他,他连三天都躺不住。
到底年轻,底子也好,还有最上好的伤药供他使用,才三天,伤口已经开始结疤。若棠便不再老妈子似的管着他,只告诫他道,“稍微活动活动手脚就成了,什么拉弓射箭、耍刀舞剑那些暂时还不可以。”
楚千岚想也没想,将一个孩子气的眼白送给了若棠,“你这罗里吧嗦的劲头,都快赶上七八十岁的老太太了。”
听着他嫌弃的语气,若棠气的笑了,“是是,我太啰嗦了,真是抱歉,这几天让王爷的耳朵受累了。”
她要不一天三遍耳提面命的管着他啰嗦他,他的伤口能好的这么快?不感恩就算了,还敢给她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