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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纸卷打开,一幅画面映入眼帘。原来不是什么大宴,而是朋友家宴。长桌上只有十二人,除徐长虹、袁振山、李梦兮外还请了几位长老,又各自带了一个晚辈。他们同席吃饭,无甚尊卑之分,看来宾主尽欢。
四周屏风上绘着金龙彩凤,大红绸子自梁柱垂下,明晃晃的烛台遍布,照得大殿敞亮。满桌都是的珍馐美味:九鲜塔、烤金獐、香煎龙鱼、蒸灵虾、珊瑚百花鲍、鲜百合芦笋、蘑菇嫩羊排、蜂浆浇熊掌……
郑到注意力被一处吸引,长桌末席,徐青玉与袁问天坐于相邻之位,她正指使袁问天帮她将一份荷包里脊端来,她的目光则被金红肉块牢牢吸引。
徐青玉一身翡绿百褶长裙,发髻高挽,美得不可方物,袁问天则身着五彩刻丝锦袍,亦是仪表堂堂,风度不凡。二人看来实在郎才女貌。
倒不是郑到多心,而是他发现在座之人似乎都有意为两人留出点空间,且为他们安排的位置也有讲究。
郑到不再看画,而是进入丹房,将新闻扔到炉底。
他服下一颗醒神丹,开始今日的任务。“三心两意”配合这源于南洋的丹药使他的炼丹效率大大提高,多出来的时间,他可去藏书阁学习更多。
未多时,他收到古蝉传信,原来师尊今日有授课,并非面向全部弟子,只叫了亲传弟子十五人,以及一些看重的内门弟子前去,郑到得到过师尊的许诺,他自然也包含在内。
他不敢大意,御剑前往玉阶宫。他认真听完师尊讲授,笔记记了六页纸。待一天结束,古兰又分别提出每人存在的问题进行指导。
郑到本是末位,待古兰解散众人后,才轮到了他。
他跪于殿内,古兰坐在尊座上,古蝉立待一旁。
古兰缓缓道:“近月你来求教的次数少了,是否得了我的许诺便渐渐懈怠了?”
“弟子万万不敢!只是近月弟子要全力修炼准备筑基了,且弟子得了本炼器道的书籍,本月是想炼些合用的法器。”最近时间他确实将一部分精力放在了《炼经》上,郑到未敢撒谎,只是将小象盒的事完全隐瞒了。
“原来如此。”古兰淡淡道。她并未再作责怪,而是问起另一件事:“上次我给你留的功课,可完成了?”
郑到叩首回答:“这云湖冰莲,实在难以移植培育,您给我的种子,我只剩了五颗。其余的不管是利用法阵模拟环境,或是施加灵液,尽皆失败了,还请师尊责罚。另万望师尊能将培育之法指点一二。”
古兰看来并不如何则怪他,只道:“你知为何会失败吗?”
“弟子不知。”郑到诚恳道。
“云湖冰莲生于大山巅峰的雪池,只有同产于巅峰的高贵灵冰承载,才能开出花来。你将它带入凡俗尘埃,它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开花成果的。”古兰幽幽的目光盯着郑到:“我说这些,你可明白?”
郑到作揖:“弟子明白了。”他面无表情,眼神纯善,看不出如何心情波动。
“行,你下去吧。”
郑到行礼告辞。
他御剑走了很长一段距离,随后张开双翼,卷起狂风,冲入天空,往黑天中飞了极高极远,寒冷如雪堆满全身,直到体力耗尽,他落下回到住所,修炼了一晚的《神剑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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