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几个亲信见杨柏醉了,一个个面面相觑,也不好提醒杨柏的失言。
好在杨柏说完这话后也终于反应过来,急忙改了话头道:
“不过师君这么做肯定要他的打算,只是我们这些属下不能领会师君的深意罢了,你们说,是不是啊!”
下面的亲信们哪里敢说半个不字,一个个立刻附和起来。
“对对对,将军所言极是。”
“师君何等人物,定然是深谋远虑,只是我等才干不够,不能理解师君的用意罢了。”
杨柏见状,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哐当一声将空酒坛甩到地上,又转而骂起了阎圃。
要不是阎圃在张鲁面前进言,说要提防袁谭会从小路进军,袭扰汉中。
他也不至于在这个春暖花开的好时候,不能在汉中喝花酒,而是跑来城固这个偏僻小县。
对着一个破破旧旧的县衙大堂发牢骚。
不过,这一次亲信们倒是没有那么多顾忌了。
阎圃的确是张鲁麾下两大谋士之一,可论起地位来。
这位主可是比那位待人亲和的杨松杨大人要差太远了。
一个个立刻跟着杨柏,把阎圃好一顿痛骂。
左右他们在这里的话阎圃又听不到,退一万步讲,便是听到了又能怎的?
就他一个文人,还敢和他们斗不成?
抱着这种心态,杨柏他们一口气喝到了深夜,还没有要散的架势。
直到一个亲信已经喝得东倒西歪了,才猛然惊醒。
“坏了,今夜我还要去值守城墙呢。”
其他几个杨柏的亲信听了不由得大笑起来:
“还值守城墙,放心喝,今晚绝对不会有事!”
杨柏也听到了那亲信的话,当即放下酒碗,冷笑一声,道:
“说得对,不要说今晚,便是明晚,后晚都一样,谅那袁谭不过一个河北小儿,连我们汉中的路都摸不清,还从小路进攻!我呸!摆明了就是阎圃那厮看本将军不顺眼,在摆弄本将!”
然而,杨柏的话刚刚说完。
城固县外,忽然间,喊杀声四起!
杨柏冷了一下,还没有清醒过来,抬着醉眼,朝着大堂外看去:
“怎么回事?这么吵闹?外面那群乱民又在闹什么事!”
这几天他们一万大军驻扎在城固县,算是将城固县民搅得鸡飞狗跳。
以至于杨柏虽然喝醉了,但说这话时还是有些心虚。
毕竟五斗米教的教义可是要视生民为兄弟。
虽然大家都知道这话不过是师君说出来用来装点门面的。
但要真的做的太难看,激起民变,等他回汉中,在张鲁那里还是有些不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