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超将军?”再次见到这个自愿服毒的西夏将军,刘宴也有些诧异,因为颇超将军看起来倒像个儒将,没想到竟还是个杀人如麻的家伙。
“徒笠,你去检查一下那些人的血迹,看看是谁杀了这个倒霉蛋。”
颇超徒笠刚刚从中毒状态恢复过来,脸色还有些发青,此刻也是强忍着不适,朝卫慕阿离问道:“是。”
他甚至没有多问半句,只是擦肩而过之时,意味深长地瞥了刘宴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刘宴总感受到一股子浓重的醋意,这家伙该不会像嵬名白狼一样,都喜欢卫慕阿离吧?
颇超徒笠走到死者身边,蹲了下来,伸出修长的食中二指就插入到了伤口之中,这一幕也让卫慕阿离感到惊诧不已,甚至连刘宴都吃了一惊,谁能想到,颇超徒笠竟然也会用这种手法来探查伤口的大小深浅以及形态。
本就有点儒将气质的他,此时手法轻柔细腻,探查了伤口之后,又微微闭目,仿佛在构想案发之时的过程和场景,过得片刻,才走到了被控制的殴斗者这边来。
颇超徒笠在军中似乎有些凶名,这些人原本还在吵吵闹闹,毕竟军中殴斗是常有之事,就算殴杀了士兵,也找不到具体元凶,既是斗殴,也没个对错说法,本着法不责众,大不了关几天或者克扣一些粮饷,也就这么小事化了了。
然而颇超徒笠的到来,顿时让他们鸦雀无声,人人都有些忌惮,甚至不敢抬头。
“列队。”
颇超徒笠的声音如同干冷的石头掉落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让人很不舒服,那些殴斗士兵也不敢吵闹,一个个老老实实排了队列,清楚地分成了两个阵营。
他的速度并不快,也没有特意去仔细观察每个人,只是取出一块帕子,一边走,一边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指上的鲜血。
他的脚步就像一记记重锤,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弦之上,没人敢抬头哪怕偷看他一眼。
走了五六步的样子,他突然出手,张开手掌抓向了队列中段一名中年人。
那中年人如同早已弓着腰蛰伏在暗处的独狼,抽出短刀就刺向了颇超徒笠。
眨眼间,两人已经交手数合,匕首堪堪擦过颇超徒笠的脖颈,但他铁板桥一般反弓腰身,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右腿撩向了中年人的裆部。
冲突爆发得实在太快,亏得这些都是有经验的老卒,毕竟斗殴都能打死几个人,那可都是狠角色,他们不敢惹颇超徒笠,胆敢对颇超徒笠下黑手的人,他们就更是不敢招惹。
队列如同被投湖的石块惊吓的鱼群,瞬时间就散开了,两人又交手了两合,但颇超徒笠只是躲避,自始至终没有抽刀,甚至有些闲庭信步,如同老拳师在玩弄一个孩童。
那中年人自知不敌,将手中匕首掷向颇超徒笠,却没有转身逃跑,而是伸手入怀,摸出一个小药丸来。
“徒笠,他要服毒!”
打从颇超徒笠走进队列,卫慕阿离就关注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因为她知道凶手一定会做贼心虚,只是没想到凶手如此果断狠辣。
眼见走投无路,竟然又要搞服毒自杀这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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