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梁抱拳:“没想到先生对西夏骑兵也有如此深厚的研究,果真让人刮目相看!”
若不是长期跟西夏人作战的老卒,很少有人能知道这么清楚,李如梁这番话倒是真心实意的。
“他们带着驮马,必然是提前得到了足够精准的情报,所以咱们接下来的行程路线,也一定被他们知晓,改变路线是极其必要的。”
“那李大哥对路线的安排有什么建议?”
李如梁有些警惕地看了看前方,而后压低声音,提醒刘宴道:“先生,如果李如梁说的不对,还请先生原谅则个,我觉得先生事事都考虑得周全,但却漏了一件事。”
“既然先生怀疑有内鬼,那么打扫完战场之后,首先要做的不是赶往固川寨,而是拷问战俘,因为固川寨极有可能也有埋伏,只有拷问战俘,确定他们到底掌握了多少情报,才好做下一步的决策。”
刘宴也是恍然,不得不说,这李如梁还真是个老辣的将领,在这方面,刘宴是自愧不如,自己找他做帮手,实在是明智之举。
“多谢李大哥提醒,到了固川寨,我这就去提审战俘。”
“另外,先生可以建议使君派人四处巡逻,以防敌军卷土重来,毕竟一百多骑兵被俘,他们是不会放弃这些人的,万一还有援兵,需是做好预警和守备……”
刘宴默默记下,又向他请教一些行军打仗的经验,李如梁也毫不吝啬,可谓知无不言。
队伍虽然人不多,但多了俘虏,大车行进又慢,抵达固川寨之时已经是傍晚,安营扎寨不在话下,又埋锅造饭等等,等空闲下来,已经是晚上了。
刘宴与裴东楚说起今日所得的启发,裴东楚也频频点头认可,两人来到了赵元勋和曹镔的护卫营地。
“二位且稍等,小人这就去通知虞侯和都头。”辕门外的校尉如此说着,就飞快往营地里跑。
军营有军营的规矩,刘宴和裴东楚也没有擅自进去,可左等右等,也不见赵元勋和曹镔出来迎接。
过得一刻钟左右,营区里突然发出嘶喊和打斗声,那校尉匆匆忙忙跑了出来。
“使君不好了,那些俘虏密谋逃跑,发生了营啸,虞侯和都头们正在领兵平乱,请容许小人保护二位先回营去吧!”
俘虏暴动了?
这也太巧了吧,刘宴正准备提审俘虏,俘虏就发生暴动?
“这些俘虏悍不畏死,凶残至极,我等又岂能坐视不管,白草,你快回去让特勒鹰义和野古拔独把咱们的人带过来帮忙!”
思结白草虽然夜里没法贴身照顾,但平素都快成了刘宴的贴身随从,因为特勒鹰义和野古拔独等人还没能学会官话,得依靠思结白草翻译和传令。
那校尉听闻此言,也是脸色难看,但刘宴已经坐不住:“你先带我们进去看看。”
“万万不可,刀剑无眼,更何况这些俘虏凶残野蛮,二位大人可是金枝玉叶,若是受伤了,小人可就百死莫赎了……”
裴东楚明白刘宴的担忧,当即朝那校尉道:“别罗嗦,快带路,耽误了事情,本官斩了你的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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