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你们别管了,这件事我自有应对。”
晚上,孟九进颜梨的房间和他说话,刚才在外面的争吵颜梨想必是听到了,孟九怕颜梨心里有疙瘩。
没想到颜梨却说,去春满楼教书这件事朱宁和他说过,这下孟九无话可说,只笑骂了一句“臭小子”。
第二天,朱宁照常去春满楼,这次走的侧门,进去前,余光扫到狗二正在大门口不远处鬼鬼祟祟地看着。
她先是找管事要了份契约,又和管事说有人看到她频繁进出春满楼,在村里传她的谣言,必要的话可能会请她帮自己作证。
管事爽快地答应下来,她在聘请朱宁时便想到这一层,当时其他读书人不愿意来就是因为怕败坏名声。
随后,朱宁按照原先的计划,先回村将爹娘带来茶馆听说书,她听说杨秀在这里讲完五个故事后就要去县城了。
不少有名的说书人是会到各地说书的,许多大茶楼会花高价请她过去,这次再不带爹娘听,下次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虽然她还要找狗二对峙,但不能因此错过听书。
中场休息的时候,杨秀见朱宁领着家人过来,特意来打招呼,和小二说这桌的茶水钱记在她账上。
顺便和朱宁聊了几句,她真的要去县城说书了,时间很紧,就在三天后,是县令大人亲自写信邀请的,朱宁连声恭喜。
杨秀笑着拱手谦让,但眼神早已神采飞扬,临走之前再次和朱宁约定,等写好长篇故事后一定要卖给她,她的出价绝对会让朱宁满意。
这下朱有义和孟九终于直观感受到,朱宁这段时间的钱是怎么赚的。
原来这些精彩绝伦的故事,都是自家女儿写的呢,想到这里,两人坐着的腰板都更直了。
朱宁前段时间干脆买了辆驴车,从镇上来回的时候方便,平时偶尔会有同村的人来搭乘。
说来也巧,回去的路上,刚好碰上狗二从赌场里出来,有免费的驴车她向来能蹭就蹭。
在车上,她装作没事人儿一样和朱宁说话,朱宁不搭理她,她便讪讪地不再开口。
朱宁看她一眼,那眼珠子提溜转的样子,指不定在心里怎么骂她呢。
到朱宁家会刚好路过狗二家,狗二打算到自家门口再下来,但进村后,朱宁直接赶着车往村长家去。
“朱宁,你这是要去哪儿?”狗二疑惑地问道。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朱宁对她核善地笑笑。
狗二有种不好的预感,但谁都知道朱秀才性子向来软弱,就算是知道她去春满楼的消息是自己放出去的,她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
到了村长家,村长朱其正刚好在家,她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女性,性格刚直,是非分明,朱家村在她的管理下一直非常和谐,去年她刚抱上大胖孙女,严肃的面容上时常带着笑意,看起来亲切许多。
朱宁先是给村长两包白糖做见面礼,糖在这个时代是个稀罕东西,村长推让几下后最终让夫郎收下,她大约知道朱宁来是做什么的,村里的传言她也知道一些。
“村长,其实小生前来还有一事。”朱宁回归正题。
“那个,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狗二嘿嘿笑道。
“别走,正是关于你的事。”朱宁抓住狗二的胳膊。
狗二挣了一下没挣开,她心里疑惑朱宁的力气何时这么大了!
“村长,小生想问如果有人栽赃诬陷她人,应当如何办?”
“自然是移送官府。”朱其正答道。
“那若是这人败坏家族名声,毁坏后辈前途,又该如何办?”
“开祠堂,请族规,上家法。”
“喂,朱宁你说什么呢?什么栽赃诬陷,什么败坏名声,没凭没据地你不要诬陷别人!”狗二跳脚道。
“村长,我说的这人正是狗二,这是我与春满楼管事签的教学契约,经过官府备案的,春满楼的管事和大小跑堂都可以作证,我从没在春满楼呷倌,而狗二却故意败坏我名声,引导大全散播我的谣言,村长,我的名声是小,但我是朱家村第一个秀才,如果我的名声坏了,旁人会如何想我们朱家村,我们族里的孩子在学堂亦会受排挤,所以,小生在此请村长严肃处理这件事。”
朱其正接过契书看了一遍,果真是大家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