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喀拉”一声,伴随着一声响彻云霄的惨叫,男人的手臂一下子没了活力,他痛苦地渗出生理泪水,白秀借机夺过手枪,砰砰两声送他上路。这招是时烟教给他的十字固,他还没切身实践过,如今一看,还挺厉害。怪不得赤手空拳对殴的时候,他从来没打赢过时烟。还活着的男人看到白秀竟然还能站起和使用手臂,吓得魂不守舍,嘴里念叨着:“你是怪物吧,怪物怪物!”“怪物?”白秀平静地盯着他,歪过头,“让你死个明白吧,我是异能者,能恢复断肢。”“什么?异能者别杀我,别杀我!我什么都肯为你做!”面前的男人脸上流下两行眼泪,一下子吓得尿了。白秀根本没有给他机会,对准他眉心一枪爆头,血液瞬间喷射到他身后的墙壁上。房间里还剩一个小姑娘,缩在角落里惊惧地看着他。白秀不想对背叛过自己的人心软,他已经给过这个小姑娘一次信任,但真心被践踏,他恼怒地举起枪,漆黑的枪管隔空对准她的额头。但是他看着这么点大的孩子,想起了在家等着自己的白景明。于是在最后一刻还是没忍心,犹豫不决地扣着扳机,迟迟没有用力。“啊——”小姑娘突然厉声尖叫起来,声音快穿破耳膜,白秀皱起眉头,狠狠一吓,谁知身后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他下意识回头望去,还来不及开枪,那人就举起钢管狠狠砸向他的头盖骨。被钢管击中的白秀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不敢置信地瞪着眼望向面前的男人,费力地开口道:“刀哥怎么是你”说罢,他彻底晕了过去。——再次有意识时,他没有第一时间睁开眼睛,而是用身体来感知周围的一切。他察觉到旁边有人,而且根据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对面人数不少。身下在晃,时不时颠簸一下,他猜测现在应该是在汽车上。他被绑着,手腕上有东西很沉,他尝试着调动异能,却一点力都使不上来,异能力跟被截断的水流似的,这些人给他套上了异能屏蔽器。刀哥为什么会那样做,明明他还帮着击退赫里区的人,可刀哥居然在那一刻对他下狠手,他怎么都想不明白,究竟是为什么?前几日还要他留在交易所帮他守护一方和平,结果转头把他卖了,这是个什么操作?他泄气似的直接睁开眼睛,见不大的空间里挤着一群青壮年,有男人有女人,各个都跟他一样被捆得像粽子似的,面露惊惧。这是一辆厢式汽车,他们被困在后面的厢体里,下车的地方面对面坐着两个持枪的男人,两人见白秀清醒过来,于是弓起身子从一群男男女女中穿过,不巧正好踩到一个女人的脚,那女人登时疼得小声呜咽起来。“叫你妈,给老子把嘴闭上。”持枪的男人恶狠狠地骂道。女人再不敢有任何动作,小心翼翼地缩到角落,眼泪停在眼眶不敢落下。白秀冷静地凝视着他们,直到那俩男的停在他面前,一个检查他手腕上的屏蔽器,一个抓起他的头发迫使他仰头。“你叫白秀,是吧。”男人打量他一眼道,“你跟秦皓是什么关系?”白秀不解:“什么秦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少他妈给我装,秦皓的人跟着你一起从大陆过来,坐的同一班轮船,他早就命人把你接到他那边去,谁想到你居然没走,你留在交易所是准备和秦皓里应外合,好拿下这块地吧!”男人瞪着他,厉声道。白秀更加疑惑,他反问道:“你的消息还挺灵通啊,连我本人都不知道的事。我坐轮船来的时候确实和秦始皇区的人对上了,但是人家差点把我毙了,要不是我跑得快,现在已经在海上飘了。”“队长,这个跟阿三的供词对的上,当时秦始皇区的胖子确实拔枪要杀他,但后来没开枪,不知道是为什么。”另一个男人贴在他耳畔悄声道。第一个男人不依不饶,把枪拉开报险抵在他脸颊上:“别耍心思,秦皓从不轻易让那两个人出来接人,你到底是干嘛的?”“大陆来的逃犯。”白秀一副坦然的样子,“谁知道什么秦皓,他没来找我,我从港口下来就走了。”另一个男人拦住拔枪的男人,皱眉提醒道:“你小心枪走火,万一伤着他,我们就完了。”“你个吃里爬外的,帮谁说话呢?”白秀目光游离在他们中间,这两个傻子说不能伤他,那么必定是赫里区的老大找他有事,所以要留着他的命。前几日赫里区的人跑来闹事,如果当时直接带走他,那么今天的战争也许就不会发生,但要是没带成功,就以此为借口来攻击交易所,反正不管如何,都是赫里区的人占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