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好的我也放心,我听你的助理说,是有一个很有钱的人家要带走白秀,我想想这也不好,平平安安的就好了,我们不求大富大贵的。”陈丽华一脸愁容,额头上委出几道皱纹。池锦升点点头:“对方确实不怀好意,看白秀厉害就想把他掳走,但是没关系,我会好好护着白秀,你们不要担心。”“那就拜托池会长了。”杨灵姗甜甜笑起来。“嗯,如果有什么奇怪的人来联系你们,直接找陈助理,她会解决。”池锦升松了口气,起身告辞。在他走后,空旷的客厅里传来两声手机铃声,陈丽华瞥了眼名字,于是递给杨灵姗。杨灵姗在自己手表上按了按,然后接下电话,那头急促道:“杨灵姗,你准备的怎么样?”“已经准备好了,不会有人发现我。”杨灵姗深吸一口气,防窃听功能的手表正闪烁着红光。“好,后天上午十一点,我要你把白秀带走。”那头说完后,利索地掐断电话。——姜山在洗脚城逗留了足足一个小时,燕北派来跟踪他的人都摸不着头脑,坐在离他不远的沙发上,看着技师给他按脚,他一脸恶心享受的样子,搞得跟踪的人都烦躁起来。姜山两手放在脑后,舒服地闭起眼睛,享受完便开车回了池家。燕北此时正听着跟踪的人汇报姜山一天行程,见没有任何异样,于是点上根烟,平静地吐出一口烟气。从被迫嫁给池锦升的父亲后,她就没有信过任何人,永远用最大的恶意揣测别人,哪怕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或者养子、娘家人、属下。见姜山没有任何出格行为,她才放下心。姜山敲了敲门,在得到里头的应允后,他走进房间,仍然是那副招牌的皮笑肉不笑:“妈,一听到你找我,我还在洗脚呢,就马上赶过来了。”“你一向会说话,不如去劝劝白秀,让他留下来。”燕北笑道,“你那个大哥没半点用处,我真想废了他。”姜山摊了摊手:“派人24小时一直看着他不就好了,非要让他心甘情愿做什么?妈,你不会想给白秀也下‘血藤’吧。”“血藤”是燕北的异能力,这个异能力就像一个诅咒一样,能让被诅咒的人永远伤害不了燕北,只要对燕北施加伤害,自身就会被阻断心脏回流,而后快速死亡。不过这个异能力局限性比较大,需要被诅咒的人自愿被她诅咒,否则异能力无效。“多一个帮手对池家也有利,现在是关键时期,一旦白秀落到他们手上,必定会有风波。”燕北狭长的眼睛眯起,她翘着一只脚,凹凸有致的身体没骨头一样斜着倚靠在沙发上,手指里夹着根烟,乍一眼看上去,还以为是哪个二十七八的少女。姜山微微晃了下脑袋,一双桃花眼夹杂着复杂的情绪,但他不动声色地垂眸以示肯定,随后抬起眼皮:“其实我觉得,有的时候吧,老婆不听话,还是要打的。”“你这话是冒犯我。”燕北挑眉,语气凌厉。姜山无奈地摊手道:“妈,你想哪儿去了,我是说大哥和大嫂,大嫂成天这么闹,讲好话已经没用了,不如打断手脚,看他还敢不敢跑。”“你也不怕池锦升弄死你?”燕北吸一口烟,淡淡呼出。姜山眼睛眨巴眨巴,像一条乖小狗似的看着燕北:“妈,这个家里你管事,大哥哪里敢说个‘不’字?更何况,现在是继承人的考核期,大哥他马上都要‘转正’了,这个时候难道不更应该看看他的忠诚度吗?要是现在都不听话,那要真的继承池家了,可不得把咱妈扫地出门了?”燕北猝然睁开闭起的眼睛,若有所思地盯着茶几上的香烟盒。“能不动手就不动手,不许伤他。”燕北把烟屁股从嘴里拿出,姜山审时度势,献宝似的双手捧上烟灰缸来给她扔烟头。姜山特地挑了池锦升去塔组织处理公务的时间,悄悄来到白秀所在的别墅,此时白秀正坐在花园的秋千上,手里端着一份昨天的日报。旁边的侍女老远看见姜山走过来,抢着走到白秀面前,提醒他要添衣服别着凉。这一幕被姜山看在眼里,他笑笑,叫周围的侍女都走开。对于这么多天都不出现的姜山,白秀只当他是心虚不敢面对自己,毕竟当初他差点就能去百里家了,突然被姜山带过来的视频截胡,导致他现在被软禁,甚至被强行上床。这一切不幸都是姜山带来的。白秀放下报纸,强忍着那快要迸射出来的怒意,手握成拳头,指甲甚至嵌入肉里,但他一点感觉不到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