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民众还想跟异能战士打?”白秀不甘示弱地回瞪过去,吐出的话就像寒冬里的冷风,让人心惊胆战。这事儿就算翻篇,阿琼当晚住进医院,头上青出来很大一块,瓷白的脸蛋看起来病怏怏的,白秀懊悔地坐在椅子上,一直等到阿琼清醒。池锦升很快知道了这件事,打电话来狠狠批评他一顿,白秀直呼冤枉,明明是对方先动的手,凭什么他们能打阿琼,他却不能打回去。“你被疯狗咬了,你还要咬回去?”池锦升心烦意乱地舒出一口气,“回来我会罚你,不要再有下次,听见没有?”白秀看着病床上的阿琼,毅然决然地回答道:“如果事情重新再来一遍,我还是会打回去,我不能容忍别人欺负我的朋友。”他顿了顿,又道:“疯狗咬了我,我不打死它的话,它还会咬别人,祸乱社会治安。”“哪来的歪理,你翅膀硬了是不是,你一个公安的跟民众打起来成何体统?被记者拍到你就上新闻了知不知道?”池锦升在那头气急败坏地说道。时烟夺过手机,给白秀辩解:“老师,就是他们先动的手,我们是正当防卫,没有任何问题的,要不是阿琼给我挡下了那人的阴招,我现在说不准就成脑震荡了,老师,你是一点都不管我们吗?”“胡说八道,你是在他打你的时候还的手吗?明明能控制住他,还把他打一顿,这是正当防卫吗?你把正当防卫的具体条例和适用情形抄一百遍交过来。”池锦升沉声道。时烟郁闷地放下手机,小声嘟囔:“真铁面无私。我不管,这事你跟他说去,要不然你就帮我罚抄。”“这怎么又成我去抄了?”白秀推搡她一把,“不过你也太冲动了,摔了人就算了,还打他。”时烟不敢置信地瞪着他:“我的错吗?你不是也冲动吗?半斤说八两。”“你”白秀和她对上眼,两人谁都不肯退让,互相瞪着对方,后又不爽地一块儿撇过头去。白秀冷静下来时有些后怕,他怕回去塔之后池锦升不让他再去审查,这样他就丧失了寻找何野的机会,那他心底的谜团也就很难解开。于是在街头斗殴清晨时分,阿琼迷茫地睁开眼睛,见旁边两人守着,他咳嗽一声:“你们我这是怎么了?”“你昨天被那个男的撞在椅子上了,肿了一块,没什么大碍。”白秀简单地回答道。两人互相搀扶着阿琼,去办理出院手续后,就坐在了离医院不远的一家早餐店里,一进门,店里的客人纷纷将目光投在他们身上,背后贴“tower”的制服实在风光,走到哪里都引人注目。时烟用小皮筋把有些许长的头发扎起,就拿勺子开始吃豆腐脑,白秀瞟了她一眼,故意逗她道:“我发现你还挺漂亮的。”若是远看,只觉得她是那种很有攻击性的美女,双商高,看着还有钱,不好亲近,但近看就不一样了,光是她那双狭长的眼睛,越看越感觉透出来一股子愚蠢。“我娘胎里出来就漂亮,到现在才发现那是你的眼睛有问题。”时烟指了指他。阿琼忍着笑意点点头:“时烟一直很,好看的。”时烟又吐槽一句:“还是咱们阿琼有眼光,不像某人。”“你怎么还阴阳怪气的呢。”白秀噗呲一声笑出来。三人愉快地吃着早饭,在吃的差不多时,白秀起身去结账,谁知就这么一抬眼的功夫,门外忽然聚集起了一帮凶神恶煞的男人,个个手里拿着棍棒,甚至还有两指头粗的钢管。这些玩意儿要是打在人身上,少说也得成残疾人。白秀登时愣在原地,下意识往餐馆里扫视一圈,所有顾客都吓坏了,一个个大气不敢喘,店老板更是战战兢兢地往门口挪步子,低声下气地赔笑道:“大哥们,怎么了这是?有什么话好好说嘛。”“老板,不是兄弟要砸你店坏你生意,实在是你不长眼,收了几个该死的家伙到店里吃饭,这样吧,兄弟们也讲义气,你把那几个穿制服的赶出来,我们也不打扰。”为首的男人拎着根钢管,牛逼哄哄地指了指白秀一行人。店老板只得扭头回店里去,他看着白秀,欲言又止,就像躲在洞里的老鼠一样,他害怕真把白秀赶出去了,等下被那群人给打死了,那他也是帮凶,可不赶出去吧,这店估计保不住了,他一个干小本生意的,哪有这么多钱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