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只是朋友。”池锦升站住脚跟,十分认真地说道。夜色朦胧,池锦升握着一个菠萝站在离白秀不远的地方。微风吹动他的发丝,他不苟言笑,每一字每一句都像出自真心。可白秀看不清他,也不敢伸手去接过他的心剖开看。他是个胆小怯懦的人,遇上事情清明清明节是法定的三天假期,白秀却在这天起得尤为早,甚至把还在睡梦中的池锦升吵醒了。池锦升有起床气,但不重,只是会嘟嘟囔囔地踹被子,他见白秀坐起来,迷糊着眼睛也跟着坐起来:“怎么了,你做噩梦了。”眼见都快到早晨八点了,池锦升居然没有任何要出去的意思,他坐起来后,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然后撑着身子,重新躺下去。白秀心存疑惑,却不好声张,抬腿跨到池锦升另一侧,趴在他身上摸他的胸大肌。池锦升被他彻底摸醒,忽然把被子一扯,盖在白秀头顶,两人在黑暗的环境里相视一笑,池锦升道:“今天放假,不多睡会儿?”“睡不着,你今天有事吗?”“没有,我把事情都推到明天去了。”池锦升轻松地说道,说完便亲了亲白秀的脖子,起床准备做早饭。池塘蹲在门口猛地扑出,白秀穿着池锦升的衬衫出去洗漱时还被她吓一跳。简单地吃完早餐,两人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影,直到两本电影都看完了,池锦升还在跟他商量等下去哪里吃饭,一点儿也没有要去扫墓的意思。“吃完午饭,我带你去骑马。”池锦升从茶几底下的抽屉里拿出一本册子,递到白秀手上后说,“这是新的项目,我注资40%,里面有一匹很不错的马,给你挑的。”“哇这个好壮。”白秀看着池锦升点着的那匹马,十分欣喜,“谢谢锦哥,不过我不会骑,你教教我吧。”池锦升惬意地点点头:“好啊,那就穿好衣服跟我走吧。”开春后天气回暖,白秀简单地穿上一件圆领卫衣,一条运动裤便站在门口等他。没一会儿,池锦升就走出门,他穿着一身白色的羊绒衫,和松垮垮的裤子,头发也不像往日那样梳个背头,而是一个三七分,走过来的时候特别有范儿,就跟那模特一样。池锦升穿西服或大衣,涂着发胶的样子,极其有威慑力,好像自带低气压,旁人就是看都不敢多看他一眼。可脱了西服换常服,简直就是邻家哥哥,无形中少了一层屏障,让人放下戒心与他亲近。太帅了,这才是财阀家大少爷的形象,之前的那个太过沉稳成熟,一点儿都没27岁年轻男人的样,说37白秀都信。白秀害羞地低着头,被牵住手后紧紧回握,不轻不重地在池锦升的手心里挠了下。到了马场,一个专业的驯马师冲白秀走来,一路给他介绍马的各种习惯,白秀兴致盎然,第一次进马场的他,总有点手足无措,但驯马师却很耐心地一一解答。“白秀,你先等我一下,我有点事。”池锦升突然接到了一个紧急电话,而后径直冲着马场的建筑物走去,“等我半小时。”白秀手握缰绳,定定地站在原地,眼里闪过复杂的情绪。他第一反应就是,池锦升是不是趁这个时间去看何野。可他仔细一思考,仅仅半小时,池锦升能去哪儿?而且他还是往马场的房子里走,停车的地方与他走的方向正好相反。白秀心想自己还是太敏感了,任何风吹草动都能让他不安,整个人像风中的蒲公英,没有任何归属感。在池锦升走进房子里没多久,面前的驯马师忽然后撤两步,在白秀疑惑的目光中走远。一只手搭上了白秀的肩膀。——一周后,池锦升的病骤然恶化了。之前在马场时就不对劲,明明说好是半个小时,但却让白秀等了一个多小时,最后还是去马场后山的密林里找到的,那个时候他晕在树边,怎么叫都清醒不过来,最后送到医院,只说是贫血,开了点药就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