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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孩子，最近这段期间，多喝热水，多卧床休息。你要是愿意的话，今晚上就可以办理出院手续。”洛科把项链放进口袋，转头对着池锦升叮嘱道：“会长，您也别老凶他，小孩子是需要引导的，总是训斥难免会有逆反心理，什么时候晚上给你套个麻袋揍你一顿，会长啊，欺老莫欺小。”“洛科”池锦升冷声道。洛科快步走了出去，脚一勾，把门带上了。白秀冲他龇了龇牙，一口小白牙在阳光的照射下，好像能闪光，“我想喝水。”“自己拿。”池锦升无视他的请求，扭头就拿起床头柜上的报纸看了起来，而水就放在报纸的边上。白秀不满地躺在床上，小鹿般的眼睛可怜巴交地注视着池锦升，但池锦升却往反方向侧过身去，不想看他。“咩咩咩。”白秀叫了一声。池锦升还是不理他，目光盯着报纸。白秀看他报纸都拿反了，知道他有心事，但白秀没戳穿，只是故意咳嗽起来，好像要把肺都咳出来，这下池锦升终于有了反应，拿起床头柜上的玻璃杯，倒了一杯温水给他。见他连手都抬不起来，池锦升无奈地叹了口气，单手扶起白秀，另只手把温水凑到他的嘴边。两杯温水下肚，白秀舔舔嘴唇，问道：“锦哥，你怎么了。”“没怎么。”池锦升口气不善。白秀想起刚刚洛科在外面说的，池锦升好像是为了自己不被研究所带走而去对抗上级了，这会儿看起来脸色如此不好，应该是被上面难为了，于是他心里一软，柔声道：“你别总是皱着眉头，看起来老了好几岁，跟那个烧烤摊的老板一样。”“老？我再说一次，我今年27，我”池锦升忍不住争辩两句，但下一秒，他的话就梗在了喉咙中。白秀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抚平了池锦升额头上皱起来的皮肤，池锦升瞪大了双眼，呆呆地凝视着他。一时间，病房内的气温骤升，池锦升率先别开了目光，他微微低下头，移开了白秀的手指，“你不是说手疼动不了么，骗子。”“嘻嘻，就骗你。”白秀摇头晃脑地做鬼脸。池锦升勾起手指打了下的他的脑袋：“我去办出院手续，等下就回家。”池锦升到前台签字时，护士递过来一份单子要他签字，池锦升拿着钢笔，在最后一行处斟酌了下。最后一行是：与病人的关系。池锦升的字苍劲有力，他淡淡落笔，仅写下三字：监护人。择偶标准事实证明，他在十五岁的时候，在地摊上碰到的那个算命老头是正确的，那老头灰白的胡子懒懒洒洒，正在摊头写字卖字。白秀和小杨姐偶然路过他的摊头，要去前面买糖葫芦吃，却被老头叫住。老头第一句话就是：“小子，我看你骨骼精奇，要不要给你算算命啊？”白秀向来是不信命的，对着他一掏裤子，露出一个破了洞的口袋：“不好意思，没有钱。”“十块钱，十块钱我给你算。”老头眯着眼盯着他，“算算看吧，你掏了钱，我们就是一场交易，不然折了我的寿，不划算。”白秀反倒笑了：“你这老头，你要给我算，还让我掏钱。”小杨姐是有些相信玄学的，于是她摸出口袋里仅有的十块钱递到老头手上：“我掏，你给他算算吧，他是不是有好命。”“什么好命坏命的，都是假的，快收回去，我们没钱买糖葫芦了。”白秀不满道。小杨姐十分执拗：“没事儿，老师傅你快给他算算。哎呀，白秀你不懂，讨个口彩也好，保佑你以后生活顺顺利利的。”犟不过她，白秀只好憋着气，“那你算吧。”老头看看白秀的脸，又看看他的手相，神神秘秘道：“天选之子，前身坎坷，后路通达，有家人宠爱，有爱人呵护，是大富大贵之命，不过你有多次血光之灾啊！可要小心再小心，最好不要从事警察、军人等职业。”白秀听到前半句话就翻了个白眼：“还家人宠爱，我爸妈死了好多年了，哪来的家人，我就知道是胡说八道的。”“我不是你的家人吗？”小杨姐不服气了，“等等，血光之灾？我去，听着好恐怖啊，白秀，你千万别去做警察！”白秀大笑着拉着她走远：“我知道的，我才不去呢。”白秀趴在二楼阳台的栏杆上，眺望着远处的中央公园，此刻已是傍晚，有稀稀拉拉的中老年干部正悠哉游哉地瞎溜达。他深深叹了口气，那老头算是说对了一半，他还真的经历了所谓的“血光之灾”，而且按照池锦升所言的，游鬼组织是有目的地专冲他一个人来的，之后的刺杀也许不止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