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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2页）

&ldo;过了教堂，左边第三幢就是。他们在布兰德夫人家吃住，每天去曼彻斯特工业大学上学。现在应该到家了。&rdo;

他饶有兴致地瞥了波洛一眼。

&ldo;您也是这么想的？有些人已经这么觉得了。&rdo;

&ldo;不。我现在还没什么想法，但他们当时在场‐‐仅此而已。&rdo;

没走多远他就暗自思忖：&ldo;在场的人‐‐我差不多都见到了。&rdo;

回目录　　　　　　　上一章　　　　　　　　下一章出品：阿加莎克里斯蒂小说专区第十五章两双眼睛不安地看着波洛。

&ldo;别的再没什么好跟您说的。警察已经盘问过我们了，波洛先生。&rdo;

波洛的视线从一个男孩移到另一个男孩身上。他们肯定不把自己当成男孩了，他们仔细地装得像大人。还真挺像的，倘若闭上眼睛，别人还会当是两位老俱乐部会员在交谈呢。尼克拉斯才十八岁，德斯蒙德十六岁。

&ldo;应朋友之命，我走访在场的所有的人。倒不是开晚会时‐‐而是准备晚会时在场的人。你俩听说都挺活跃的。&rdo;

&ldo;对，是的。&rdo;

&ldo;到现在为止，&rdo;波洛说，&ldo;我已经拜访过清洁工，听取过警方的意见，还跟验尸的大夫谈过，也见过了在场的一位女教师以及学校的校长，还有痛不欲生的死者家属。村子里的流言蜚语也听了不少‐‐顺便问一下，本地有个女巫吗？&rdo;

两位年轻人看着他大笑起来。

&ldo;您指的是古德博迪太太吧。对，她是装扮成女巫参加晚会的。&rdo;

&ldo;现在我来拜访你们年轻一代，&rdo;波洛说，&ldo;你们眼睛尖、耳朵灵，又掌握先进科学知识，才思敏锐，我很想听听‐‐很渴望听听你们对这件事的看法。&rdo;

看着面前的两个男孩，他心中思索着，十八岁，十六岁，警察称他们青年，他觉得他们还是孩子，报社记者管他们叫青少年。叫他们什么都可以，时代的产物。为了好引起话题，他奉承了他们半天。不过即使他们没有他吹捧的那么聪明，也不会笨到哪里去。

他们参加了晚会。那天早些时候他们还在德雷克夫人家给她帮了不少忙。

他们爬上梯子，把南瓜放在选好的位置，给彩灯通上电。他俩中不知道谁还制作了一大叠照片，效果不赖，用来骗那群小姑娘说是她们未来的丈夫的幻影。

他们还恰恰处在这个年龄，让警督拉格伦以及老园丁起疑心。最近几年这个年龄段的作案率大大上升。

波洛本人倒没有真的怀疑他们二人，但是，哪一种可能性都存在。甚至两三年前那场事故的肇事者也可能是个男孩，或者青少年，十二岁十四岁都可能。近来新闻报道中比比皆是。

波洛时刻记着这种种可能，却暂时不想细想。只是集中精力试图去评价两位年轻人，打量他们的面容、服装、神态，听他们的声音。用赫尔克里&iddot;波洛特有的方式把自己伪装成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外国人。如同戴上一个面具不停地奉承他们，好使他们消除戒心，甚至有点小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