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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2页）

听到大厅的门终于关上了，罗伊纳&iddot;德雷克说道：&ldo;好了，终于都走啦。

您找我有什么事？还是关于那次可怕的晚会吗？但愿我没有在家里举办那次晚会才好。可是别的房子似乎又都不合适。奥列弗夫人还呆在朱迪思&iddot;巴特勒家吗？&ldo;

&ldo;是的。我想她一两天后要回伦敦去了。您以前没有见过她吧？&rdo;

&ldo;没有。不过我很喜欢看她的作品。&rdo;

&ldo;是啊，大家公认她是个一流作家。&rdo;波洛说道。

&ldo;嗯，她是个一流作家，毫无疑问。她本人也很有意思。她有自己的看法吧‐‐是说她大概知道是谁下的毒手吧？&rdo;

&ldo;我看她不知道。您呢，夫人？&rdo;

&ldo;我已经跟您说过啦，我一点头绪都没有。&rdo;

&ldo;您也许只是这么说说，而事实上‐‐兴许您已经有了，兴许没有‐‐怎么说呢，仅仅有个轮廓，是个很有价值的看法，还不太成熟而已。您的猜测有可能就是真的。&rdo;

&ldo;您怎么会这么想呢？&rdo;她好奇地打量着他。

&ldo;您是不是看见什么了‐‐一件很小很不起眼的事，但是越想越觉得兴许不像当初认为的那样没有任何意义。&rdo;

&ldo;波洛先生，您肯定是有所指吧，是某件事故？&rdo;

&ldo;嘿，我承认。是因为有人跟我提起过。&rdo;

&ldo;果然如此。是谁呢？&rdo;

&ldo;一位惠特克女士，小学教师。&rdo;

&ldo;哦，原来是她。伊丽莎白&iddot;惠特克，是榆树小学的数学老师，是她吧？我记得开晚会时她在。她看见什么了吗？&rdo;

&ldo;与其说她看见了什么，不如说她觉得您也许看见什么啦。&rdo;

德雷克夫人诧异地摇摇头。

&ldo;我可能会看见什么了呢？现在一点也想不起来啦。&rdo;德雷克夫人说，&ldo;可是谁知道呢。&rdo;

&ldo;跟花瓶有关。&rdo;波洛说，&ldo;一个装满花的花瓶。&rdo;

&ldo;一瓶花？&rdo;罗伊纳&iddot;德雷克迷惑不解地问。

接着她的眉头舒展开了。

&ldo;哦，对。我记起来啦。是的，楼梯角的桌上插着满满一花瓶的ju花和树枝，是一只漂亮的玻璃花瓶，我结婚时收的贺礼。插的树叶有几片耷拉下来了，几朵花也蔫了。我记得是穿过大厅时发现的‐‐那时晚会大概要结束了吧，我也记不太清楚‐‐我心中暗自纳闷怎么会弄成这样，于是我上楼把手伸了进去。原来不知哪个蠢货把它摆好之后居然忘了加水。我很恼火，后来就端着花瓶进洗手间灌水去了。我在洗手间能看见什么呢？里面又没有人。我清楚得很。不排除晚会期间有一两个大一点的姑娘小伙去过那里，拿美国人的话讲叫搂搂抱抱亲热了一下。但我端着花瓶进去时绝对没有一个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