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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1页）

&ldo;我还住在伦教。我是应一个朋友奥列弗夫人的邀请才插手调查此案的。

你记得奥列弗夫人吗？&ldo;

斯彭斯抬起头闭上眼睛像是在回忆。&ldo;奥列弗夫人？想不起来了。&rdo;

&ldo;她是个作家，写侦探小说的。仔细想想。你见过她的，就在你劝我调查麦金蒂夫人谋杀案的时候。你不会忘记麦金蒂夫人的吧？&rdo;

&ldo;天啦，怎么会呢。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你帮了我个大忙，波洛，你当时真是给我帮了个大忙。我求助于你，你没叫我失望。&rdo;

&ldo;那时我不胜荣幸‐‐简直受宠若惊，没想到你竟然来找我商量。&rdo;波洛说，&ldo;我得说有一两次我都绝望了。我们不得不保护起来的那个人‐‐在当时算是救他一命（多少年过去了）‐‐是个极难侍候的人，不做任何对自己有益的事。典型得很。&rdo;

&ldo;娶了那姑娘。是吧？怯生生的那个。不是那个把头发染成浅黄色的泼辣姑娘。也不知他们过得怎么样了。听说过吗？&rdo;

&ldo;没有，&rdo;波洛答道，&ldo;我估计会过得不错。&rdo;

&ldo;不知她看上他什么了。&rdo;

&ldo;很难说。&rdo;波洛答道，&ldo;不过这就是最大的安慰。一个男人，无论他多么没有吸引力，也总有某个女人看中，觉得他有魅力。只能说或者只能希望他们婚后过得幸福。&rdo;

&ldo;要是得跟母亲住在一起就难说，谁知道从此能不能生活幸福。&rdo;

&ldo;是啊，的确如此。&rdo;波洛说，&ldo;或者跟继父生活在一起。&rdo;他又补充说。

&ldo;你看。&rdo;斯彭斯说，&ldo;我们又谈起过去了，都是旧事。我常常觉得那个人（现在记不起名字）应该是开殡仪店的。他那张脸、他的样子真是再合适不过。可能就是干这个的。那姑娘有些钱，是吧？对，他应该能当个很不错的殡仪店主。我仿佛能看见他穿着一身黑，等着人订殡葬用品。兴许他还会滔滔不绝地告诉人家要用什么样的榆木（或者柚木之类的）做棺材。但他永远也不会因为销售良好而获得保险，也没有不动产。行啦。别再老调重弹了。&rdo;

他突然话锋一转，&ldo;奥列弗夫人。阿里阿德理&iddot;奥列弗。苹果。她是因为这个才和案件牵连上的吗？可怜的孩子让人把头摁进了漂浮着苹果的水桶，她也参加了晚会吧？就是因此使她发生了兴趣吗？&rdo;

&ldo;我觉得她发生兴趣倒不是单单因为跟苹果有关。&rdo;波洛答道，&ldo;但是她当时的确在场。&rdo;

&ldo;你是说她家在这里？&rdo;

&ldo;不。她家不住在这里。她是在一个朋友家小住。一位巴特勒夫人家。&rdo;

&ldo;巴特勒？哦，我认识她。住在教堂下面不远的地方，是个寡妇。丈夫是个飞行员。有个女儿。相当出众，很有礼貌。巴特勒夫人相当有魅力，是吧？&rdo;

&ldo;我还没见过她。但是，对，我觉得她非常有魅力。&rdo;

&ldo;那这又跟你有什么关系呢。波洛？当时你不在场吧？&rdo;

&ldo;不。我不在。奥列弗夫人到伦敦来找我。她很不安，应该说是相当不安。她希望我能做点什么。&rdo;

警监斯彭斯脸上浮起一丝笑意。

&ldo;我明白了。惊人的相似。我也去找过你，因为希望你能做点什么。&rdo;

&ldo;而我更进了一步。&rdo;波洛说，&ldo;我又来找你。&rdo;

&ldo;因为你希望我做点什么？告诉你吧，我什么忙也帮不上。&rdo;

&ldo;噢不，帮得上。你可以给我说说这些人：住在这儿的人，参加晚会的人，参加晚会的孩子们的父母。你还可以跟我介绍一下这所学校的老师，律师还有医生。在晚会上，有人骗一个孩子跪在地上，也许在笑着说：&rdo;我教你用牙咬住苹果的最好办法，我知道该怎么做。&lso;然后他或她‐‐就是那个人‐‐把一只手放在女孩子的头上。挣扎的时间不会很长，也不会有多大的声音什么的。&ldo;

&ldo;真歹毒，&rdo;斯彭斯说，&ldo;我听说后也想过。你想了解什么？我来这里一年了。我妹妹在这里呆的时间要长些‐‐两三年了。这个地方人不太多，也不太固定，来来去去的。做丈夫的不是在曼彻斯特就是在大坎宁或周围的某个地方上班，他们的孩子在本地上学。丈夫要是换了工作，他们也许就搬到别处去了。这里人员不固定。有些人住了很久，像埃姆琳小姐（老师），还有弗格森医生等。但总的来说都有所变动。&rdo;

赫尔克里&iddot;波洛说：&ldo;你的话我非常赞成，这实在太歹毒，太卑鄙。不过我想请教你这里是否有些十分卑鄙的人。&rdo;

&ldo;是啊，&rdo;斯彭斯答道，&ldo;首先就会想到这一点，是吧。下一步就会问是否有这样歹毒的青年。谁会想要掐死、淹死、或者用别的方式除掉一个仅仅十三岁的女孩子呢？没有性攻击之类的迹象（一般人首先会问的）。如今在每一个小镇或村庄里都有不少那一类的事发生。我忍不住又要说，似乎比我年轻时发案率高多了。当年也有神经受刺激的人，但没有现在这么多。大概是有很多人本该严格看护却被放出来了。我们的疯人院人满为患，于是医生们说&lso;让他（或她）过正常人的生活，回去跟亲戚住在一起吧。&rso;如此这般的话。于是这些歹毒的人，你也可以称他们为可怜人，受尽折磨的人（叫他们什么都无所谓）。

再次冲动起来。而一个年轻女人出来散步。要么在一个坑里发现了尸首。要不她就傻乎乎地坐上别人的汽车。一些孩子放学后没有回家，因为他们搭乘陌生人的车，尽管三番五次受到警告仍然照搭不误。可不是，如今这种事太多了。&ldo;

&ldo;我们所说的案件也属于这一类吗？&rdo;

&ldo;嘿，人们首先就会问这个问题。&rdo;斯彭斯说，&ldo;可不可以这么说，晚会上有人突然冲动起来。也许他以前有过前科，也许没有。说不定有人曾经在某个地方向小孩子发动过袭击。据我所知，还没有谁有过这种经历。我是说业已公开的，众所周知的。晚会上有两个人符合这个年龄段。尼克拉斯&iddot;兰森长得很英俊，十七八岁样子，他年龄比较适合。是从东海岸还是什么地方来的，看上去没什么问题，显得挺正常。可是谁知道呢？另一个是德斯蒙德，因为精神问题被关押过一次。但我并不想强调这会有多大关系。应该是参加晚会的某个人干的，虽然我觉得任何人都有可能从外面进来。开晚会时门一般不上锁。侧门也许开着，也可能是侧面落地长窗开着。说不定有哪位不正常的人来看热闹偷偷溜进来了。一个孩子去参加晚会。难道她会答应跟一个不熟悉的人一起去玩咬苹果的游戏吗？我觉得这得冒很大的险。不过，波洛，你还没有解释你为什么牵涉进来的。你说过是因为奥列弗夫人，她有什么大胆的假设吗？&rdo;

&ldo;也不完全是一个大胆的假设，&rdo;波洛答道，&ldo;她是热衷于大胆想像。也许，是些完全没有可能性的假设。不过，这次只是她亲耳听见那女孩子说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