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我帮你们算一下名下资产,要是明天他们出价真的很离谱的话,我再帮你们以最快速度变卖。”
也只能这样了。
再不行他们也只能重回老本行,去把鹿活草偷回来了。
不过这次可没有嬢嬢借给他们榔头了。
一天时间很容易过去,次日一早,解九顶着俩黑眼圈回到了堂口,以自己堂口的名义写了一封信,等着到时候日本商会派过去的队伍出价太离谱的话就把信送去他们商会长沙总部。
他有一个朋友就在日本商会里面混,职位还不低。
凡是商队派出去参加拍卖会的,都会有个金额限制,商品超过某个金额就不会再举牌子了。
到时候一举报一个准。
资金是有限的,商队需要某件商品的同时也会有个限度,到时候价格高了,商队可不会用剩下的预算帮你出。
顶多就是让手下又来切腹自尽那一套。
接触过那么多个民族国家,日本是为数不多让解九感到身心不适的国家。
他从没见过一个国家会像日本一样,把切腹当作炫耀所谓的武士精神,把死亡的过程当是让灵魂释放的痛苦洗礼,来证明自己的勇敢和坚忍。
这是多么扭曲荒诞的一个民族。
解九写完信便放在桌子上,疲惫的闭上了双眼,想着最近需要完成的事情,缓缓睡了过去,他昨天从下午到今天早上到堂口之前都在帮张启山二月红整理财产,帮他们申请暂时扣押贷款和银行的担保。
今天他是不打算开门做生意了。
等他们几个回来,就让承熹给算一个良辰吉日,他爹催他结婚了。
和解九差不多年纪的在九门集团里就俩,吴老狗和齐铁嘴,这俩都是光棍一条,前者最近似乎和霍三娘家的一个姑娘谈的有来有往,后者直接弯道超车无痛当爹。
他也该赶快了,总之是不可能当F3里最晚结婚的那个。
另一边,吴承熹、齐铁嘴和张启山已经收拾好东西,在伙计的带领下到二楼包厢去了。
因为这次二月红和丫头说是来北平旅行的,他们俩就没在拍卖会,而是到处去逛逛,买些特产回长沙给大家当手信。
早上张启山收到了解九的电话,解九和张日山已经连夜把张府藏宝阁中的所有宝贝抵押给长沙四大行做担保了。
二月红家里毕竟还有俩小孩和一个听不进去人话的大人,解九可不想沾染到这个大麻烦,便没去红府,只是和管家说了情况,管家和二月红通电话之后也把家里面能拿出来的都拿了出来给银行暂作抵押。
尽管是这样,睡着的解九还是做梦梦到张启山因为不够钱交给新月饭店而被砍了一条手臂,瞬间吓醒。
此时,拍卖会已经开始了。
和他们所想一样,这次拍卖会果真鱼龙混杂,他们对面的包厢中坐的是日本人,日本人的旁边则是一个拉上所有屏风根本看不到里面是谁的包厢,旁边坐着的则是一个贝勒爷一样的人物,现在已经是民国二十二年了,他辫子还没剪。
一大早就看到这个造型还真让吴承熹有一种重新回到二十年前的错觉。
依稀记得黑瞎子曾经是正白旗的小少爷,勇敢的猜测他小时候不会也是这个造型吧。
不过按清朝传统,剃辫子头基本上都得蓄发,十二到十六岁之间剃头的较多,瞎子可能没到那时候就……
害……安心看拍卖会了。
昨天疑似听力无敌好的那群姑娘,今天数量又多了,这次拍卖会的拍卖师就在站在中间,宣布了这次拍卖会的规则。
压轴的三样药材,麒麟竭,蓝蛇胆,鹿活草,三种名贵药草将以盲盒的方式拍卖,每次加价五万,不设上限。
他们的桌子上放着的就是本次拍卖会的拍品,从青铜器到琉璃玛瑙水晶挂画玉璧,都是好东西,但对于他仨经常看宝贝的,看多了自然没有那么具备吸引力了。
新月饭店的拍卖不像普通的拍卖会,新月饭店在走货之前会特地让一个礼仪小姐,捧着拍卖品绕场子走一圈,生怕你看不起拍卖品。
这个时候大家都可以离开座位去仔细观察拍卖品,以确定自己心底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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