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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ldo;我之前做了很多错事，所以现在在用行动祈求他的原谅。&rdo;我叹了口气，心情又低落了下来，&ldo;不过估计他是不会原谅我的了。&rdo;

辻村纠结了一下问道，&ldo;我能问一下你做了什么吗？&rdo;

&ldo;人渣会做的事情我都做了。&rdo;我苦笑一声，抬眼看向外面，看着蓦然出现的长龙，轻声道，&ldo;所以他杀了我也是应该的。&rdo;

浓雾源自龙的吐息。

太宰治就在里面，或许已经死了。

我喜欢的男人要为了另外一个男人赴死，我的心怎么就这么痛呢。看着站在登舱口的那个男人，我抿了抿嘴，声音干涩，&ldo;中也，你真的要去吗？如果太宰已经死了，你也会死的。&rdo;

&ldo;与你无关。&rdo;他背对着我声音冷漠，将手套摘了下来随手扔掉。

是吗？我看着他迎风飘扬的大衣和橙发，看着他前面的圆月，看着底下的浓雾，心里苦涩得厉害，但眼泪却死活掉不下来。

&ldo;如果我说我爱你。&rdo;我哀求道。

&ldo;你要准备对我发动异能力了吗？&rdo;他似乎朝我偏了偏头，又似乎没有，声音里满是讽刺。

他站在月光照耀之处，而我处于阴影之中，我们之间的分界线从来都是那么明显。我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将纷纷杂杂的情绪压下，再次睁眼时已经做好了决定。

&ldo;从一开始就是我的错，我并不奢求你的原谅。&rdo;我抬腿往他那边走去，越过那条光明与黑暗之间的交界线。

&ldo;对不起，中也。&rdo;我抓住他的手臂，强硬地让他看着我。

&ldo;还有，我爱你。&rdo;吻了上去，将嘴里含着的安眠药渡到他口中，我看到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最后却倒在我怀里睡了过去。

&ldo;这句话是真的，与我的异能无关。&rdo;我笑着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ldo;晚安，中也。等你醒来一切就会恢复原样，愿你做个好梦。&rdo;

&ldo;中也大人！&rdo;

&ldo;中也就交给你了，&rdo;我将他靠在机舱上，指尖将他额前的碎发拂开，扭头朝辻村笑了笑，&ldo;麻烦你照顾好他了。&rdo;

&ldo;你要去送死吗？&rdo;辻村眉头紧皱，惊吼道，&ldo;除了白白送死你还能怎样？！&rdo;

&ldo;嘘，小声一点，别把他吵醒了。&rdo;我抚平他眉间的褶皱，站起身眷恋地看他最后一眼就往登舱口走去。我知道以太宰治那蟑螂般的生命力不一定会死，可我不敢赌这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我也赌不起。

辻村沉下声，&ldo;你真的会死的。&rdo;

&ldo;是吗？&rdo;无所谓地一笑，我将脖子上的项链摘了下来，取下泽田纲吉交给我的指环，对着圆月看了一会上面镶嵌着的宝石后才缓慢地戴在手上。

辻村抿紧嘴角，似乎已经放弃了劝诫，像是叹息一般她问道，&ldo;有什么需要我转达的话吗？&rdo;

我忍不住笑了一声，自嘲道，&ldo;我现在能想到的都是些自作多情的话，什么不要难过不要来找我，他这么恨我怎么可能会为我伤心。&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