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珩摩挲着岳嘉佑手腕内侧光滑的皮肤:“你才十九,现在就给你敲上章,太早了,别人会怎么看你?”
大家都是成年人。
有些事情肉眼可见。
相爱的人有了更亲密的接触,从肢体到表情,每一个神经末梢都在无声地出卖这些隐秘又昭然若揭的关系。
难以抑制的情愫藏都藏不住,他们身边都是浸淫娱乐圈已久的人精,一点风吹草动压根瞒不住那一双双眼睛。
别人会说他人面兽心,说他简直变态,说他老牛吃嫩草,说他对十九岁的小孩都下得去手。
钟珩可以不在乎圈子对自己的声音。
但他不得不在乎周围对岳嘉佑又是什么声音。
当说到自己的时候,他们会把引诱岳嘉佑的错归咎到自己头上。
但当说到岳嘉佑的时候,他们又会把错归咎给岳嘉佑。
仿佛这件事里,没人是对的,也不需要有人是对的。
他们会说岳嘉佑爬了个好床,说岳嘉佑年纪不大心机深重,从此以后,岳嘉佑的所有成绩,都会被贴上背后有人的标签。
甚至会有更难听的话,更恶意的揣测,开始揣度岳嘉佑是不是从十七岁开始就心术不正。
十九岁,恰好就是这么个尴尬的年纪。
明明已经成年,可想做些成年人自由又快乐的事,却又要招惹非议。
尤其是,自己还比岳嘉佑大了十岁。
人们眼里,这个年龄差,说难听点,就是钱色交易。
“他们会怎么看我,这很重要吗?”岳嘉佑轻声笑了。
“关天华也觉得,我不过是爬了你的床,觉得我跟着你是为了你的资源,觉得身败名裂是对我最好的报复。”他记性太好,这两天关天华说的每一句话,都能在脑海里浮现。
钟珩听出了岳嘉佑语气里的冷笑,沉默了几秒后叹了口气:“你看,他已经这么想了。如果我们做了,很多事会再也停不下来,这么看你的人也会越来越多。”
一旦做了,那些过往被小心压抑的情绪都会释放。
他们根本不可能再和以前一样用“师生情”这三个字来粉饰太平。
名利场里,个个都是人精,不瞎。
“可我不在乎。”
岳嘉佑眼角扬起少年骄傲:“你知道吗,刚才在关天华车上,比起害怕,我更觉得可笑。”
“你总担心别人看我的眼光,可用那样眼光看我的人,如果都是关天华的话,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岳嘉佑侧过脸,眼里满是平静而坚定的笑意,够着身子亲吻钟珩。
少年的吻难得主动而热烈,让暖气充足的车内燃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