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虽然说得过去,但还是有些……有些吝啬。
“白痴。”钟珩恨不得把岳嘉佑脑子剖开来,找出上次断片的记忆,拎到岳嘉佑眼前给他看清楚。
“不好吧?”岳嘉佑强作大度:“说自己前任是白痴是不是不太有风度啊?”
“……”钟珩放弃和岳嘉佑兜圈子了:“岳嘉佑你是不是白痴!”
“我什么时候和你——”岳嘉佑一愣:“所以说!昨晚!不是做梦!”
他如梦初醒般想起自己昨晚那个朦朦胧胧的梦。
岳嘉佑试图想起来自己到底做了什么,然而毫无记忆,也是决定先发制人:“你还是不是人!我喝醉了你还强吻我!”
钟珩朝他一挑眉:“小流氓,抢走别人初吻还碰瓷!”
“谁还不是个初吻了!”岳嘉佑气焰嚣张,眼里带笑。
太好了。
虽然不记得他们具体说过什么,但总之,第一次也是自己,太好了。
钟珩看着岳嘉佑瞬间放松变亮的眼睛,从口袋里拿出胸针,别在岳嘉佑衣襟前:“收好,全世界只有这一个。”
他别上胸针的时候,刻意选在心脏所在的位置偏上一点点。
像是故意的,钟珩按了按那朵玫瑰,轻笑:“你要收好。”
心脏随着他的动作猛烈跳动。
岳嘉佑突然想起他曾在节目上打出去的电话,脸突然红了起来:“您给的,我都会放在心上。”
土味情话,十分上头。
钟珩差点想开始他们今晚第三个吻。
有电话打了进来。
钟珩放开手,去接刚打进来的电话,岳嘉佑坐在沙发上努力把乱七八糟的情绪压在心底,理干净。
虽然早就知道,岳宗城和他之间,一定会有这么一天。
他从一开始就明白,一个赌鬼,早晚有把家人推下悬崖的那天。
岳宗城已经把自己推进了火坑,现在越发贪得无厌,赌债也成了无底洞,自然会杀鸡取卵,榨干自己最后一点利用价值。
他怕过,担心过,回避过这个现实。
但真的到这一天,岳嘉佑才发觉,比起恐惧和绝望,他更多的是如释重负。
甚至,情绪上的冲击还不如和钟珩接吻来得大。
和喜欢的人接吻所产生的的幸福感,直到现在还在神经末梢游走,岳嘉佑下意识按着嘴唇,忍不住回味了一下。
他原本恐惧过,害怕自己的喜欢会成为他人伤害钟珩的利刃。
然而彼此喜欢的感觉令人上瘾,也给人一起面对一切的勇气。
钟珩接完电话,回到岳嘉佑面前,晃了晃手机:“施岩你认识吗,他接了一档直播网综,请的第一个嘉宾是牧怀哲,结果牧怀哲坐地起价,他懒得伺候,喊我救个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