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厌倦了以合乎社会规范的方式消磨时光时,我们就去抢劫、偷窃、破坏。
也许我始终就是恐怖主义者。
那次强好事件发生之后,我们躲避了好几个星期。报纸和电视上都没有提及强
奸之事,我甚至怀疑这件事根本就没有发生。但这并不意味着没有被抓的可能,所
以菲利普只好让我们放假休息。
这是因为他想让我赢回信心。
我的意见对他来说非常重要,这似乎不可思议,但却是事实。其他人都对所发
生的事兴奋不已,他们正忙于挑选自己喜欢的那类女人作为下一次的强奸对象,但
菲利普明确声明不许再搞性骚扰,至少在近期内不行。另一方面,他又力图说服我,
强好对我们来说是一种合法的武器。他似乎已经意识到我对他的看法有所变化,也
不像以前那么尊重他。他好像迫不及待地要恢复他在我眼中的形象。
那当然是自我鼓吹。这样的个人关心使我感觉到自己的重要性。我不得不承认,
他的话很有说服力。我理解他的意思,甚至在纯理论的层次上我同意他的看法。但
我始终认为因为群体长期以来的错误而去惩罚无辜的个体是不对的。他也承认强奸
那个亚洲妇女与政治实在没多大关系,他答应从此以后,除非是为了合理地实现某
个目的,再不强奸女人。
如果我们只是为了满足性欲地话,那就去找妓女什么的。
我们都认为这比较合理。
6月的时候,我们终于进行了第一次恐怖大行动,并且上了电视。
那天我们呆在比尔位于温泉谷的三居室的家,我们都被一阵链锯的声音惊醒了。
那声音异常地响,又近得可怕,本能的恐惧感使我的心砰砰直跳,我翻身跳出睡袋
打开卧室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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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菲利普站在过道里,举着一个满是汽油味的气动链锯在头顶上挥来挥去。
他看到我咧嘴笑了笑。
詹姆斯紧跟着也出来了,瞪着惊恐的大眼睛看着。其他人也都陆续从起居室和
卧室来到过道里。
菲利普将链锯放下来,关了开关,笑着说:&ldo;起来了,伙计们!
我们进城去!&ldo;
在他脚下,放着锤子,螺丝刀,汽熨斗,斧子和棒球棒。耳朵里仍然在嗡嗡作
响,我不解地问:&ldo;干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