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的。&rdo;
她跟随菲利普来到我们桌前。菲利普点了馅饼和咖啡,我要了奶酪堡、洋葱圈
和一大瓶可乐。其他人都吃过了,只要了一些饮料。
我挨个儿打量着这些受冷落的伙伴们。显然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我的大脑已
经接受了这一切,而感情却滞后了一两个节拍。我知道所发生的一切,却不知道应
该如何体验它。我发现自己在盯着约翰和汤姆,或者汤姆和约翰,我分不出他们两
个人。我努力回忆,是否在辞去工作后在欧文大街上见到过他俩。
我感觉到我跟他们比跟其他人更相似。
我是否真的看到过他们?
那个在便利店偷啤酒的人是不是他们中的一个?
&ldo;好了,&rdo;菲利普笑着说,&ldo;我知道一切对你太陌生了。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
我可以向你详细介绍。&rdo;
我挨个地看着他们。我在这里找不到冷漠、怀疑和鄙视一切的优越感,我看到
的只有同情和理解。他们都理解我所做的事情,理解我此刻的感觉。他们的表情都
十分坦然。
我感到他们一点儿不像恐怖分子。菲利普也许是最狂热的,但他看上去也不够
凶狠,不像是一名真正的恐怖主义者。他们就像一群假装成恐怖分子的孩子在闹着
玩。
我忽然想起来,虽然他们已经告诉我他们以前曾干过什么,但谁也没说他们现
在在干什么。我清了清嗓子,问道:&ldo;你们干什么工作?都在一起吗?&rdo;
&ldo;工作?&rdo;巴斯特笑道,&ldo;我们不工作。我们恨那玩意儿。&rdo;
&ldo;我们不需要工作,&rdo;史蒂夫说,&ldo;我们是恐怖分子。&rdo;
&ldo;恐怖分子?那是什么意思?你们都做些什么?像一个社团一样住在一起,还
是隔一周聚一次?&rdo;
我注视着史蒂夫,但他立即转身看着菲利普。所有的人都看着菲利普。
&ldo;这不是某一项工作,&rdo;菲利普开始说话,&ldo;恐怖分子不是说我们干些什么,
而是指我们是一些什么样的人。&rdo;
其他人点头表示同意,没有人打断他。
&ldo;你问我们在干什么,&rdo;菲利普继续说,&ldo;我们在哪里工作,这正是问题的所
在。许多人需要用工作来表明自己的身份,如果没有了工作,他就等于没有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