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发上勾着毛线的应该就是哈布斯堡夫人,她的脚边睡着几只毛色不一的猫,柔软的皮毛上跳跃着壁炉的火光。
“哦,是伊利尔和蒙顿尔团长啊,今年又来了。”哈布斯堡夫人笑眯眯地跟伊利尔和团长说,“旁边的那个是谁?以前好像没有见过。”
“皇轩烬,久仰哈布斯堡先生的风采,特意来拜访哈布斯堡先生的。”皇轩烬也笑眯眯地说,实际上就是来蹭饭的。
“哦,这样啊,有带礼物吗?”哈布斯堡夫人一脸慈祥和蔼地问了一句,“来拜访老人家不带礼物可不是好习惯啊,上了年纪的人也就这点惊喜了。”她轻轻摸着跳到沙发上的一只折耳猫。
“这个……抱歉,我没带。”
我他妈是来蹭饭的,又不是真的来祝寿的,带哪门子礼物啊!
“哦,带了什么什么啊?我刚才没听清。”哈布斯堡仍旧一脸慈祥地补充了一句。
“这个……本来是准备去买点的,连金币都准备好了,不过感觉什么都配不上哈布斯堡先生和夫人的风采,所有的礼物在您面前都……不值一提!”皇轩烬一脸真诚地看着哈布斯堡夫人说,“所以……”
“没事,直接给我金币就行。”哈布斯堡夫人一脸宽容的说,“你不觉得给金币才是最能代表心意的吗?我最喜欢这种朴实无华的礼物了。”
皇轩烬只好一脸肉疼的把身上唯一剩下的金币掏了出来,妈的,这可是他现在唯一的财产了。
“夫人,这样……不太好吧。”
“哦,你刚才是说下次还要给我带更多金币吗?欢迎来做客。”哈布斯堡夫人示意安娜接过金币,然后仍旧一脸慈祥地点了点头,“多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是,我也很喜欢那块金币,毕竟是我最后的钱。皇轩烬笑的一脸苦涩艰难。
“夫人,先生出去了吗?”团长把自己和伊利尔的礼物也交给哈布斯堡夫人然后问道。
“哦,他在楼上呢,今天来了位客人。”夫人低下头继续织着毛线,“已经聊了很久了,再聊下去我都要织完这件毛衣了。”
“是哪位客人这么重要啊?”伊利尔问。
“我不太认识,他说名字来着,我没记住,反正应该不重要。还有,在那里像是一只只麻雀一样傻站着干什么,赶紧坐下吧。”
皇轩烬立刻选了最靠近壁炉的位置坐,像只怕冷的猫一样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伊利尔和团长则仍旧端庄正直地坐在哈布斯堡夫人对面。
“唔,好像又勾错了。”哈布斯堡夫人看了看手上的毛衣,想了想很久,然后只好把已经织好的那部分重新拆开。
安娜站在哈布斯堡夫人后面小声地对伊利尔说,“夫人这件毛衣已经织了半个月了。”
皇轩烬看了一眼哈布斯堡夫人手上那个只开了个头的毛衣,心想,要是真的得等到她织完毛衣那个先生才能下来,恐怕先生就真的永远不用下来了。
“老爷下来了。”安娜从拍了拍哈布斯堡夫人的肩膀。
一个看上去已经七十来岁但仍然精神烁烁的老头沿着木质的旋梯缓缓走了下来,一边走着一边和身边的人聊着天,看起来他的心情不错,“这次带的酒不错,很适合老头子我啊。”
“不会觉得太烈吗?这样的酒适当喝点就好,不要喝太多。”他身边的人说。
“噫,怎么你比我还像个老头,人生啊,要是连自己喜欢的事情都不能继续放肆地享受还有什么乐趣呢?我宁可今天痛饮,明天入土!”
“维希佩尔殿下,您怎么在这?”伊利尔赶紧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我以前和维希佩尔殿下也私交很好的,所以这次殿下来科林斯就顺便邀请他参加一下我的生日。”先生摊了摊手,“当然,主要目的还是为了让他带点酒过来,你们都不知道安娜和老婆子管我的酒管的有多严!”
“维希佩尔殿下!”伊利尔和团长立刻向维希佩尔敬了一个军礼。等他们已经再次坐下的时候皇轩烬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果然,世界上真的没有任何免费的蹭饭!
才收缴了他一个金币,现在为什么又要这么陷害他!
他已经躲了维希佩尔一个月了,就连近卫团的值班都尽量和维希佩尔去圣蔷薇王殿的时间岔开,为什么偏偏又在这里遇到……
哈布斯堡夫人和先生是商量好的吧!一个谋财一个害命!
“殿下坐在壁炉那里吧,那边比较暖和一点。”哈布斯堡夫人仍旧一脸慈祥地说。
皇轩烬赶紧从壁炉旁边的沙发跳了起来,“先生您也坐这里吧,我坐别的地方就好了。”然后迅速坐到了伊利尔旁边离壁炉最远的地方。
团长恶狠狠地瞪着皇轩烬,在他眼中以伊利尔为圆心一米为半径内的领土都是他的专属区,都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壁炉里的火仍然安静燃烧着,安娜扔了几块煤炭进去,火花噼里作响。将上方的油画照的也带上了几分暖意,哈布斯堡夫人坐在壁炉边带着老花镜勾着她怎么也织不完的毛衣。
“这位是……?”哈布斯堡先生看着旁边多出来的年轻军官问。
“皇轩烬。”皇轩烬低着头说,“也是近卫团一员。”
“这名字不像伐纳的啊。是东煌人吗?”哈布斯堡先生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