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十分钟洗了个战斗澡之后顶着湿淋淋的头发,一边下楼一边把衣服往身上套。
“我靠,子尘!你他妈把我沐浴露倒了半瓶啊!”
“靠靠靠!水这么凉,你他妈怎么洗的啊!”
身后是戴文近乎出离愤怒的喊叫声。
维希佩尔靠着树,长长的睫毛垂落末端带着淡淡的金色,他缓缓转过头看着子尘。
“你怎么在这等。”子尘揉了揉还没有干掉的头发,“让个人上去叫我也好啊。”
“反正你总要下来吃饭的。”维希佩尔说:“在这里等着也不错。”
子尘没敢告诉维希佩尔这三天他都没下过楼,全靠着戴文带饭。
“你等了多久?”子尘抬头看着维希佩尔问。
“已经等到了,不是吗?”维希佩尔说:“既然等到了,究竟等了多久就都无所谓了。”
维希佩尔伸手将沾在子尘头发上的神眷花瓣摘下,“接下来的三天是休假吧。”
子尘点了点头。
“有什么安排没有。”
“有的,在床上睡觉。”子尘说。
维希佩尔笑了笑,“那跟我去一趟北域。”
一个小时后,阿斯加德候车室。
人流息壤,有些陈旧的候车室里挤满了人,青石质的大理石窗台上烙着黑色的烟疤。
子尘跟在维希佩尔身后,在人流中穿梭着。还处在少年期的子尘比大多数人要矮上一头,经常被人忽视,所以免不了要经常被撞。
而他下只是一心盯着走在前面的维希佩尔,生怕和他走丢了。
金属质感的女声通过扩音器在候车室里播放着,“尊敬的乘客,终点站为尼弗尔海姆的列车将要发车,请乘客登车。”
巨大的呜鸣声从远处传来,白色的蒸汽从蒸汽火车上的烟囱中冒出,让子尘想起机械馆那些永不停息的熔炉。
“呜……”
火车与铁轨发出巨大的撞击声。
人流纷乱挣嚷。
子尘在人流中辨认着维希佩尔的身影,近乎慌乱地跟着他。就在他要被拥挤的人流冲散的时候,却突然被一只手握住了手腕。
“跟好……”维希佩尔回头看了一下他。
维希佩尔把两张车票递给列车员查看,然后领着子尘上了车。
维希佩尔让子尘坐在了窗边,然后自己坐在了他旁边。
火车缓缓开动,窗外的风景慢慢向后倒退着。维希佩尔在旁边看着一本书,从车窗中透出的光线打在他如同玉石一样的手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