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书云几乎一夜未眠,到了后半夜,反而越来越清醒。一闭眼睛,与周旌林的点点滴滴就浮现在眼前。感觉……都痛的麻木了呢……天空刚一泛白,他就起了床。
班书云没有打开灯,黑暗更能让他的心情平静些,他借着窗外微弱的光亮,摸索着墙壁,亦步亦趋地走到厨房。
厨房里,有班书云亲手做的生日蛋糕和几盘精致的小菜,明明是美味可口的东西,此时它们却像几把锋利的剑一遍又一遍刺穿班书云的心脏。
班书云用力吸了一口气,几乎是用尽所有气力才把那个蛋糕端起扔进了垃圾桶里。其余的,班书云也一一都扔了。明明几件轻而易举的事,班书云仿佛是在用生命去做。
班书云出了厨房,又摸索着走进客厅。他坐在那里,直着上身,两手低垂着,眼睛就看着前方,却没有任何神采,如同漩涡,迷茫而忧伤。班书云不知在想着什么。一晃神,天竟然大亮了。
一缕阳光经过班书云的眼前射了了进来,那阳光明媚温暖,却刺的班书云的眼睛生疼,他看着落地窗外的一片美好,眼里又流出了泪水。
班书云疯狂地擦着自己的脸颊,结果眼泪却越擦越汹涌,他干脆抱头痛哭起来,突然又拍打了几下桌子,神情非常痛苦,漂亮的脸蛋已经扭曲的不成样子,他嘴里断断续续的说着:“怎么这么不争气,不争气……”声音极其沙哑凄惨。
也的确应了班书云对周旌林说的那句话,认识了周旌林,让他把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尽了。
那种难过痛苦的情绪还在不断侵蚀着班书云,但是他发现,他已经哭不出来了。他泪眼模糊地看了看表,今天他还有课的,班书云跑进洗手间将冰凉的水不断地拍打在脸上。
等到班书云感觉脸已经冰的没感觉的时候,他才关上了水,像做好心理准备般抬起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可尽管如此,他还是被自己吓了一跳。
镜子里的班书云脸已经不能用惨白来形容,那是一种病态般的白色,还有那已肿成核桃般的眼睛,如果自己这样出去,真的会吓死人。
班书云无奈地给学校打了电话以生病为由请了假。领导听见班书云极具沙哑的嗓音,没有一丁点怀疑,还关心地询问了好长时间。
请假是正确的选择,光是打个电话,班书云感觉就耗干了所有精力。
班书云无心吃饭,虽然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但他却感觉不到一点饿感。他就那样趴在桌子上,望着窗外。
“你可以吧,这个样子能坐飞机?”梓辛一脸质疑的来回打量黄淡。
两人刚到机场,飞机晚点,两人正在在等着。黄淡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最后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站着,只不过这舒服的姿势是两手成着行李箱的把手,上身微弯,撅着屁股的。
“怪你喽!”黄淡翻着白眼故意提高嗓门说道。
梓辛坐在他旁边,翘着修长的双腿,一只手优雅地撑着下巴,看了一眼他的样子,吐出一句话:“真他妈的欠艹。”
“妈的……”黄淡从嗓子中低吼出声,伸出手指用生命演绎什么是“被插”。
“我说你还艹上瘾了?这么喜欢我的屁股?一边说着我怎样怎样,一边又在我身体里舒服的不行,你才是贱到骨子里!”
黄淡为了在嘴上能赢梓辛,不惜把自己搭进去。
“要不是你给我下了药,我会碰你?就你,能入我的眼?哼……充其量可以当泄欲的……工具吧?不过哭成那样还真是让我心软了呢,期待下次的表现哦。”
梓辛毫无压力的反驳黄淡,“这叫害人终害己,谁让你用那么下三滥的手段,竟然给我下药?被艹,愿谁呢?”
这些话入了黄淡的耳,差点让他背过气去。想他在风流场上驰骋了这么多年,凭什么每一次都栽在这小子头上!
“你他妈的少得意!你在我这高兴了,可你的心上人可真不知道在哪哭呢!”黄淡为了逞口舌之快,不小心说漏了嘴。
他妈的自己在说什么!黄淡话说出口后立即后了悔,他戛然而止,故作淡定地看着梓辛。
“你什么意思?”凡是涉及到班书云的事,梓辛无论如何都淡定不起来,他站了起来,拉近与黄淡的距离,脸色冷煞。
黄淡当然不能把班书云跟周旌林分手的事对梓辛说,这要是换作一切,他黄淡恨不得把事情闹大。但现在局势不一样。这样不光欧洲去不成,两人是情侣的谎言也绝对会拆穿。不光这样,黄淡绝对有自信,以梓辛对班书云深厚的情感,他绝对会把事给闹大。他最明白不过,在爱情面前,男人都会变成傻子。
黄淡的脑袋飞速运转着,他一边让自己冷静下来面对梓辛,一边寻着借口。
他突然“扑哧”一笑,“哈哈哈,我就知道,我知道怎么赢你了,一说班书云什么,你整个人就傻叉啦,你要是敢再惹我,我他妈的就诅咒他,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