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呆住,赵欣若又急又有些失望。哪有这种审人的?一来就问到焦点。
汪长松惊讶了片刻后,恢复正常。
“就算我真有此心,李公子在为陛下治病,我绝对不可能在此时动手。我这人虽争强好胜,对陛下和各位主子绝无二心。要是他们能长命百岁,我一死又何妨?”
这样的忠心,李邺不相信。他非常专注汪长松,对方的表情,看不出半点异常。
“你觉得此事,是不是卢松龄主使?”
汪长松重重口了口气:“我倒希望是他所为,无凭无据,我可不敢乱说。”
两腔药一放,李邺就没多少货了。他想了想说:
“我有很大把握,是你们这些人所为。因为这宫里最想我死掉的,只有你们。卢松龄才和我闹矛盾,应该不敢如此做。钱万奎又为卢松龄马首是瞻,也不可能。只有你和卢松龄是对头,又想我倒霉,所以我才怀疑你。”
汪长松淡淡一笑:“你想的很有道理,只是对我们这些人,还是不了解。大家为的都是名利,陛下最了解我,我绝不敢在陛下面前说谎。我这人好名利,但绝不会胡作非为。有些人为了名利,难保不会做出铤而走险之事。”
李邺觉得汪长松话中有话:“你指的是谁?”
汪长松笑而不语。
……
刑部专门吃的是这碗饭,查案的效力不错。
第二天中午,卢进升和梁归农又来了。
“我们照李公子所说追查,当天在宫里值守的内侍,一个叫蒋安的内侍失踪了,已失踪三天。当天有人曾见蒋安,带一个年青内侍出宫。年青内侍低着脑袋,只知道脸色很黄,谁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
李邺很有些激动:“那蒋安是谁的人?”
卢进升不好说,梁归农接话:
“此人是内侍省内仆局的人,内仆令名叫刘淮,是他的上官。”
李邺问:“听说卢松龄是内侍省的头?”
梁归农看了赵构几人一眼,生出一些勇气:
“卢公公掌内侍省,只是这并不能说明什么。我们也不能因为这点证据,就要求卢公公接受调查,还得要足够的证据才行。”
李邺点点头,动卢松龄那样的人,就算是丞相叶甬也不行,除非有铁证。
“就算是卢松龄的人,也不能证明是他干的,但至少他有嫌疑了。你们不能审卢松龄,总能省那刘淮吧?”
“正在审,”梁归农说:
“但不能抱太大希望,我见那刘淮,怕也不是知情人。”
李邺有些头痛,该出宫的都已出宫,可能该死的都死了,从哪里着手?
“两位大人,借一步说话。”
卢进升两人呆了呆,要背着赵构?他们可没李邺的胆子大。赵构挥了挥手:
“你们随他去吧!”
李邺也不是不相信赵构,他是不相信一些太监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