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昨天又有两艘商船被劫。”
“可不是,其中一艘船,听说还是市舶司阎大人的。年前大家的货都多,损失怕是不少。”
说话之人,就在旁边桌。不止他们,还有几桌也在说这事。
李邺有些惊讶:“几个大哥请了,市舶司的船谁敢动?”
旁边桌有四人,其中两人,都可当李邺的大叔了。大家没介意,一个中年男说:
“市舶司的船算什么?前几天泉州官府运往京城的税银,也在海上被劫了。五十万两银,还有百多官兵,说没就没了。”
李邺呆了呆,曹友刚问:
“谁的胆子如此大?这可是灭族大罪啊!”
“我们要是知道是谁,已经发财了。”一个壮年男子说:
“官府已悬赏,谁要是有线索,至少能得到三千两赏银。”
李邺摇摇头,他现在还在搬砖,只能对那些被劫的人,抱以深深同情。
吃过饭,走出酒楼没多远,一辆马车停在李邺旁边,他认识的阎喜钻出来,一脸大喜问。
“少安,你什么时候来的泉州?”
“今天一早才来,准备改天去拜访阎大人。”李邺不无虚伪说。
阎喜也不管李邺虚不虚伪,一把将他抓住就往车里拉:
“见到你真是太好了,你可得给我帮帮忙。”
……
李邺暗道自己倒霉,市舶司阎忠家里来了一位贵客、福州沿海制置使刘洪。
此人好附庸风雅,阎喜原本去请一位泉州的大才子,人没在。所以看到李邺才会如此大喜。
来到阎家门口,让李邺吸了口气。门前两对石麒麟,比人还高。三米高多的墙,不知围了多大的地盘。
里面亭院楼阁林立,几步就能看到一个站岗的士兵。
连扫地的丫鬟,看起来也有几分姿色。
李邺跟着阎忠来到一间大厅,一张大圆桌,坐了四男八女。有两个没长胡须的家伙,可以不算为男人。
阎忠是个圆脸胖胖的的中年人,皱着眉头看了他们一眼,还未开口,阎喜抢先一步:
“爹,这位是晋江李邺李少安,写雁丘词的那位。”
“原来是李雁丘。”说话的是个身材高胖的半百老者,老者起身说:
“快快入座。”
阎忠脸色恢复正常:“原来是李公子,坐吧!”
阎喜介绍完,进来两个美女。一点不认生,在李邺左右坐下。
李邺现在是感慨万分。不说这满桌的山珍海味,在坐的十个美女,随便放出去一个,都是媒人踏破门坎的那种。
他绝不认为这些美女是阎忠临时所请,不知是不是吃不到葡萄,对阎忠说不出的仇视。
李邺像大爷似的,坐着就不管别人了,只管夹菜吃。
一桌人看得发呆,好不容易等到李邺放下筷子,阎忠的义子阎庆赶忙端起酒杯:
“早就听说过李少安大名,本想去晋江拜访。唉!出了海上这档子事。还好,少安来到这里。少安是文坛年青俊才,刘大人是文坛泰斗,你们正好可以亲近亲近。”
人家都举杯了,李邺不好再装大爷,一杯喝完,刘洪说:
“李公子,我也写了一首摸鱼儿、鸳鸯词,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