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邺家不小,一堵两米多高的墙,围了三座院子,还有些散房。
只是没看到多少人,感觉空荡荡的。
此时的李邺,正跪在李家祠堂中。看着台上供奉着的牌位,有些发呆。
李邺没回忆起以前那些事,从宋禄那里听到的,只是说他是个玩世不恭的少爷。
现在他才知道,事情远不止那些。
在前方,李大富正拿着一根棍子,数落着他的罪行。
“六年前,我李家在这晋江县,只比曾吕那几家差。能动用的银子,达到四万多两。现在我们只剩下三千几百两,店铺两间。”
李邺不太敢相信,呆呆问:
“这些都是我败的?”
“不是你是谁?”李大富怒声说:
“你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我李家若大的家业,都快被你败光了。周家那边已派人来,退了与你的婚事。现在我李家主要生意是粮油,如今我家失去了周家的支持,没人再供便宜货给我们,我李家的生意,就快完了。”
李邺又是一呆,什么周家之类的,李邺根本就不知道。
还退婚?李邺暗自庆幸。
“粮油能赚几个钱,不做也罢,我们可以做……”
“住嘴,”李大富雷霆一怒,将李邺画的草图打断:
“我问你,你以后改不改掉那些恶习?”
李邺还未说,旁边的李珊珊接嘴:
“爹,哥已经答应改了,他……”
“你也住嘴,让他自己说。”
兄妹俩对望一眼,李邺苦笑:
“命都差点弄没了,当然会改。爹娘放心,我一定会大改。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去做什么。当着列祖列宗的面,我绝对不会说谎。”
“你当着列祖列宗的面,都已不知说过多少次谎。”
李大富看起来很累,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身体成弓形,捂住嘴一阵咳嗽,说不出的落魄。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以后我李记酒楼,就交给你打理。要是你将酒楼也败了,我李大富,就当没生你这个儿子。”
李邺没想到,自家还有座酒楼。更没想到,李大富肯将酒楼给他打理。
现在不是惊喜的时候,还有件事情要做。
“爹放心,我一定会将酒楼打理好。爹是不是肺不舒服?我给你把把脉。”
一家人有些发呆,许氏心疼儿子,摸着李邺的脑袋:
“邺儿,你别吓娘,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娘,我在牢中和一位同窗学了些医术。”
李邺不管李大富答不答应,手搭在李大富的脏脉搏上。
可能见李邺有模有样,李大富没有拒绝。
“爹咳痰,劳累后会胸闷、气短。没事,我开几副药,爹吃了就会好。”
李大富很惊讶,许氏惊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