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箫蓦然觉得有些眼眶发热,睿智的千古一帝,在他面前总是傻乎乎又爱冲动,说到底,还是因为太在乎。缓缓点了点头,伸手回抱住他。那以后,要是有委屈,他就告诉他,再不会像过去那样,一直忍着。迷迷糊糊地睡过去,梦境中,回到了那个冰冷的嘉和殿,大婚前夕,教引宫女教导他龙阳之道。&ldo;作为承受一方,定然是疼痛的,殿下忍一忍就过去了,为妻者最重要的是伺候好丈夫。&rdo;教引宫女的话,深深地烙在脑海里,到了洞房花烛夜,一直挥之不去。&ldo;你在害怕?&rdo;端着合卺酒的皇上,眉眼带笑地望着他。&ldo;洞房花烛夜,臣怎么会害怕呢?&rdo;笑着喝了交杯酒,宋箫还来不及适应君臣与帝后身份的转换,就被皇帝陛下按倒在了凤床上。热,起初是越来越旺盛的热,皇上的怀抱是温柔的,也是可怖的,只因到了后来,实在是太疼了。&ldo;唔……皇上……&rdo;宋箫只觉得身体都被撕裂了,睁着眼睛看着床顶的雕饰,稍稍转移注意,却怎么也无法忽略那绵延不断的疼痛。皇上,停下来,求求你……到了嘴边的话,又被咽了回去,死死咬着下唇,想着忍一忍就过去了,这一忍就是整整一夜。睁开眼,宋箫微微皱了皱眉,只觉得哪里有些粘腻,等神智完全回笼,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自己,竟然想着那个一点都不美好的洞房花烛夜,梦遗了……正嘴角抽搐间,一只温暖修长的手从后面伸过来,同时传来了一身愉悦的轻笑:&ldo;这可真是,最好不过的生日礼物了。&rdo;幼稚&ldo;唔……&rdo;宋箫还来不及脸红,就被皇帝陛下捉住了命脉,口中溢出的低吟,被贴过来的人堵在了唇齿间。宋箫的身体,因为之前过得不好,比较孱弱,这一年里被皇帝陛下拿各种好吃的喂补,终于健康起来。虞棠心中的高兴,比身体上的愉悦更甚。这种感觉,就好比发现了一颗本来就属于自己的果树,被某些无知的人给养得枯黄,到了丰收季却不结果。他抢回来自己精心喂养,每天浇水施肥,亲亲摸摸……终于把这小树苗养得茁壮起来,如今已经开花了。&ldo;嗯……&rdo;修长的手在周身游走,少年的身体太敏感,宋箫有些承受不住,身体微微颤抖。虞棠当他是害怕,含住一只耳朵轻声哄着:&ldo;我不做到最后,别怕。&rdo;宋箫把耳朵拽出来,侧头看向虞棠,那深沉漆黑的眼睛里,满是柔情,自己也忍不住露出了笑意。这一世,能跟虞棠一起长大,着实是一件美好的事。看到宋箫并不抗拒,虞棠顿时更加高兴了,一边撩拨一边自他耳边调笑:&ldo;上一世长大成人,你用的左手还是右手,嗯?&rdo;宋箫受不住这样的调笑,整个脸涨红了,从耳朵一直红到脖子:&ldo;不……不记得了……唔……&rdo;&ldo;朕那时候,用的右手呢,&rdo;虞棠厚脸皮地自报家门,&ldo;现在,也给你用这只手。&rdo;&ldo;嗯……&rdo;宋箫受不住地哼出声,不甘示弱地也朝皇上伸出了罪恶的手。十八岁的清晨,宁静而美好。海浪在外面冲刷着海岸,火红的太阳在海天相接处笑得灿烂,早晨的起床过程注定曲折而漫长。起床之路阻且长,海浪汤汤,莫负好韶光。早上八点钟,独孤暗准时坐在餐厅里,一口一个水煎包吃得认真,两个主子还没起来。&ldo;要不要叫大少爷他们起来吃些东西再睡。&rdo;做饭的阿姨有些担忧,小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吃早饭可不好。&ldo;再等等。&rdo;独孤暗出声制止,示意女佣们不得去打扰,等会儿他去叫。等忠诚的暗卫把一盘子的水煎包都吃光,这才起身,去楼上晃了一圈。他自小穿过来,勤修内力,一身功夫都在,自然耳聪目明,离皇上的主卧还有十步的时候,便止住了脚步,转身就走。&ldo;暗少爷,您不是去叫他们的?&rdo;正在打扫楼梯的小姑娘好奇地问。独孤暗一言不发,连同那姑娘一起拽下了楼。两人到快中午才起来,神清气爽地出去玩水。趁着太阳还不太毒,穿着泳裤跳进水里游一圈,等热起来,就在沙滩上撑起遮阳伞和躺椅,喝上一杯冰柠檬水。小时候,虞棠每年夏天都跟着父母到这里来,有时候会带上亲戚家、朋友家的小孩。已经恢复了前世记忆的皇帝陛下,看着那些孩子蹲在沙滩上堆沙子城堡,很是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