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一早就要蒸的年糕,足足拖了一个时辰才下锅……
服侍人的活事寒炤阁里没少学,年幼时也没少干,怎偏偏今日蒸块现成年糕都要弄得像是自己吃了多大亏一般?
真真,莫名……
&ldo;这是……准备如何吃?&rdo;
端着细白瓷盘愣愣站着,衍墨眨眨眼,忽然觉出差错出在哪儿。
原是竟只拿了盛年糕时用的一双筷子出来。
对之后调笑多少已有预想,衍墨也索性不再回火房,直接就着躺椅边沿坐下,一手端盘,一手拿筷,戳起块年糕就往嘴里送。
气氛着实难得,万俟向远左肘一撑身子,右手极快握住衍墨手腕,换换方向,送进自己嘴里。
然后……
&ldo;唔!&rdo;
恍惚间记起年糕是刚从锅里盛出的,衍墨近近盯着&ldo;救命恩人&rdo;,努力忍下笑意,眼里忽闪忽闪,亮得碍眼。
含着嘴里滚烫的年糕咽也不是,吐也不是。万俟向远正遭着罪,恰恰见身边人一脸幸灾乐祸表情,立刻二话不说,着力把人按倒在铺着厚厚裘皮的躺椅上,忍下舌尖麻疼将口中东西一咬为二,俯身&ldo;赠予&rdo;过去。
&ldo;嗯……&rdo;果真很烫……衍墨眉头皱到一起,想吐出,却被唇上抵着的两片柔软阻止。真正难受得不得了。
望着身下人埋怨眼神,万俟向远心底真正愉悦。正欲再续一番撩拨、逗弄,就听院外不长眼色的,又来了……
&ldo;叩、叩‐‐&rdo;
&ldo;少阁主,属下钟修。&rdo;字字清晰,尽管声音压得很低。
促狭抽抽嘴角,衍墨趁身上人眯眼不悦一瞬,抬头迅速在那微抿的唇上啃咬一口。然后挺腰自躺椅上起身,退开两步。
&ldo;进来。&rdo;
忍下欲出口的赶人话,万俟向远坐正身子让人进门。
&ldo;是。&rdo;推门瞧着院里人一脸阴郁,钟修心里顿时揪紧,直至确信身后无人跟踪,才算松一口气。
&ldo;青兰姑娘问属下少阁主住处,说是得到准许的,不知是否……&rdo;
&ldo;晚些再让她过来。&rdo;
敢情只拿人的当烧饭丫鬟,万俟向远话语一带,转至正事上:&ldo;朱家一事,查得如何了?&rdo;
&ldo;去北方做买卖的男子并非胡编乱造,朱家二小姐确是在益城里出现过,同一丑陋男人……&rdo;
&ldo;毒面,任驭水!&rdo;极少有的,衍墨突然出言打断。
心底咯噔一响,钟修默默为衍墨捏了把汗。怎么能抢在当主子的前面说话……
万俟向远不以为忤,略略疑惑着看过去:&ldo;毒面,任驭水?何人?&rdo;
事前事后衍墨没比万俟向远少费心思,事间种种牵连、关系也是不知暗自思量了多少遍。是以才没忍住,听着钟修回报就将脑内忽然闪现得答案说了出来,&ldo;任驭水长居益城,毒术、暗器上有些造诣,但长相丑陋,心肠歹毒y邪,人称毒面。平日里专好霸下年轻、貌美女子,逼做妾室。&rdo;
&ldo;认识?&rdo;对这种人熟悉到脱口而出?万俟向远蹙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