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看了看一旁的房相,问道:“前些天看老师挺忙的,老师也不说都在忙什么。”
房玄龄叹道:“都是一些以前积压的事,臣向陛下禀报而已。”
李承乾喝着茶水点头道:“就是近来有许多奏章都是孤批复的,就怕出了差错。”
“太子殿下且放心,如有差错,臣会再来安排。”
等油墨晾干了,岑文本铲去粘连在上方的油墨,道:“房相,字迹还是完整的。”
房玄龄点头道:“多试几次,只用泾阳的纸张试。”
“喏。”
岑文本招呼人手继续试用。
李承乾又道:“孤准备一些茶叶,让人送出去看看互市的成效如何?”
房玄龄抚须道:“也好,臣先前就劝谏过陛下,此事需要徐徐图之,心焦气躁不得。”
“还是房相更有远见。”
房玄龄低声道:“身为臣子,是应该的。”
又试了几次,岑文本回道:“房相,效用不错。”
房玄龄点头道:“那就用吧。”
“喏。”
这是一种油性的油墨,干燥之后会与纸张脱开,所以铲去时会留有一些痕迹,但不会影响字迹。
这一次科举有大唐太子以房相弟子的身份参与,虽说算不上做得太全面,至少事事都是顺利的。
李承乾走入皇宫,一路来到甘露殿前,问向殿前的太监,“父皇可在?”
太监脸上带着笑容道:“殿下入殿吧,陛下早就吩咐过了,不用通禀了。”
迈步走入殿内,就见父皇正在手拿着一盏油灯,蹙眉看着地图。
李承乾站到一旁,道:“父皇找什么呢?”
李世民低声道:“你帮朕找找,伊犁河在哪里?”
李承乾看向西突厥的领土,指着一条细长的河道,“应该是这里。”
“就是这里。”李世民道:“刚刚送到朕这里的急报说是西突厥有两个可汗,在伊犁河两岸打起来了。”
李承乾抬眼看着地图,道:“多大的阵仗,多少人的兵马能惊动父皇?”
李世民笑着坐下来,“他们打仗也是常有的事,十天半月换个可汗的事也不少。”
李承乾坐在一旁,接过太监递来的茶水,喝下一口道:“突厥与漠北的战况如何了?”
闻言,李世民从一旁一堆卷宗中拿出一份递上,“自己看。”
“谢父皇。”李承乾说了一句,接过卷宗看了起来。
李世民道:“这个时节是草原牧民要放牧的时节,突厥人也好,漠北人也好,哪有心思继续打仗,他们两边休战了,打算放牧完了,再去打,阿史那杜尔拿下了同罗,之后寸步未进。”
“以前听皇爷爷说突厥人有多么厉害,现在竟然被漠北人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