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月看了看暮生,缓缓将适才姝儿所述之言一字不漏的复述给暮生,暮生听后,半晌,慢慢吐出四个字:“描述过度。”煜月笑了笑:“唉,我早就看出姝儿对你心怀不轨,一直都没相信她。”暮生笑了,淡淡道:“那殿下为何坚信此次之事不是我所做。”煜月:“因为,我爱你,我了解你,我知道你不会做这种把柄甚多的事。”暮生一听这话一怔,接着冷笑道:“那,她腹中的胎儿……”“不是我的。”煜月毫无隐藏,干脆利落地说了出来,暮生看了他一眼:“证据?”煜月不答话,只吩咐宫人上来,并带上来一个人——一个侍卫,暮生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姝儿利用这个侍卫怀上了孩子,还故意不报,让她毫无防备,并故意和她单独相处,自己跳池然后诬陷给她,让煜月对她厌恶,不闻不问,自己才好下手,杀了她。暮生心下一阵恶心,这姝儿用心居然如此险恶。煜月看了她一眼,又道:“从新婚那天开始,我就没有碰过姝儿,所以她一说那孩子是我的,我便怀疑她。”暮生一惊,这个男人居然如此石头心肠,煜月似是看出暮生的想法,抱住暮生,笑道:“我之所以不碰她不是因为我石头心肠,而是因为我只对你一个人柔情,你还记得吗?我说过我只要你。”暮生靠在煜月怀里,眼角缓缓流下一滴泪。起兵造反风波满平地——题记这段时间,整个京城都陷于暗潮汹涌之中,老皇帝年岁已高,三个皇子中,煜星年岁较小,而煜月和煜阳不相上下,都是有竞争力的。夜,煜阳府中。一个黑色的身影闪出,落到了煜阳府里的正殿,而正殿,正是煜阳休息的地方。黑影缓缓走向了煜阳的床前。那黑影说道:“殿下,一切准备妥当。”煜阳慢慢转过,看着眼前的黑衣人,脸上露出一丝阴冷的笑容,看得眼前的黑衣人一震。煜阳用慵懒的声音回复:“唉!你办事我就是放心。”黑衣人又道:“东宫那边传来消息,姝儿薨了。”煜阳一听,平静道:“又是个没用的,天天只会后宅妇人之斗,对我们什么帮助也无,着实是颗废棋。”黑衣人点头:“殿下,姝儿死了也好,省的费事。”煜阳冷笑道:“阳朔啊,这些年来,也就你能做点事了,明天的一切都出不得任何差错,你再去安排一下。”阳朔低着头应了一声,便离开了。煜阳抬头望了望在夜色的勾勒下愈发阴森的京城,冷笑一声,明儿,这繁华无限的京城将陷于战火之中,而最后,这些繁华终将是属于他的。是吗?这一切都不是一个肯定句,但煜阳希望如此。丑时,一名宦官急匆匆地的冲进当今陛下所住的长宁宫,“陛下!有人围宫啦!是煜阳殿下!”与此同时,东宫也收到了同样一份捷报。煜月整理好军队,来到宫前,金戈铁马,将京城装点的危机四伏;黄土飞扬,这天下的失得将在一念之间产生。煜月看见煜阳,喝道:“煜阳!亏你身为我东越皇子,居然篡位,如今,我兄弟俩只好兵戎相见了!”煜阳妩媚一笑,用慵懒的音调道:“哎呦,煜月啊,这么多年了,你还是那么傻,皇位,不是用来夺得吗?”煜月震怒,“大胆!”说罢,举起长剑,直奔煜阳。煜阳骑着马,向旁一躲“哦,我忘了,你根本不需要夺……”煜月长剑眼看就要刺中煜阳,煜阳轻巧一让,继续道:“……因为,你就是太子嘛。”煜月不语,骑马后腿,长剑拖在青石板上,滑出一道划痕,发出刺耳的轰鸣。而这一退,不是让,而是更好的攻。煜月一直退,一直退……突然,长剑轰鸣,骏马疾驰,煜月冲破煜阳众军的守卫,双手捂住长剑直直的向煜阳刺去。鲜血溅出,溅在长剑的尖头,煜阳向后退了几步,接着,便坠了马,躲在暗处的阳朔赶忙出来接住煜阳。煜月冷笑:“阳朔!终于引你出来了。”原来煜月适才一刺并未伤及煜阳心脉,而是为了引诱煜阳的暗卫。阳朔并没有说话,把煜阳放在地上,“殿下若是想试身手,找草民即可,我家殿下身子金贵,怕是不适合跟您切磋。”阳朔的语气有些冷,可能是因为不满刚才煜月的动作。“皇兄今儿个起兵谋反,皇弟认为皇兄的身手必定是有所长进,不然也不会做出这等事,您说是吗?”煜月笑了笑,背在身后的手比了个收拾,御林军的头头看到了,会意,悄悄的靠近皇上,御林军的其他人也把皇帝包围了起来,三百六十度无死角保护皇上。“殿下您真是好手段,以自身为诱饵,吸引我们大家的注意力,暗中纠结御林军想要谋害皇上!”阳朔注意到了这个现象,立刻倒打一耙,刚才煜月说他们起兵谋反,可是这是没有证据的事,煜月可以说他们起兵谋反,他也可以说煜月纠结御林军妄图篡位。到时候的说辞全在哪一方为胜者,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