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马一路入了东越皇宫,见到上面精雕细琢的龙椅的男人时,念君还是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有些胆怯。煜月一把握住了她颤抖的手,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牵着她跪地说道:“父皇,儿臣带妻子念君和女儿怜生给您请安!”妻子?女儿?闻言,煜允之神色一顿,鹰眸冒着戾光,“煜月,你说什么?”煜月深知父皇对暮生有起疑,不过他还是又重复了一遍,“儿臣带妻子念君和女儿怜生来见您了!”“——嘭——”白玉砚台猛地砸在了地上,墨汁四溅,煜月在皇太子“娘亲,怜生来了,你在哪里?”外面传来女儿的声音,念君匆匆忙忙迎了出去,直面扑来一个青影险些把她扑倒。稳了稳身形,念君摸了摸怀里的女儿,轻声道:“怜生今天怎么有空来?”“因为我偷偷带她逃课了!”一道娇音传来,西苑门口出现了一个粉衣女子,她站在门口,看着念君笑意满满。念君回以一笑,迎了上去,“姐姐,你来啦,快进来坐吧!”玢瑜看着念君便十分喜欢,从怜生认给她后,她就一直对念君有愧疚,只得隔三差五的带着怜生来一趟儿,看看这个可怜人!拉着女子的手,玢瑜劝道:“念君,你一个人无趣了,就去我那院子坐一坐,怜生这几日学习着女训、女德,也着实无趣。我到觉得女子无才便是德,谁知主院那位发了话,不过你放心,姐姐我可不会逼着咱们怜生苦读那乱七八糟的东西!”闻言,念君无比感动,“玢瑜姐姐,谢谢你!”“母亲,谢谢你!”怜生扑倒握着手的两人身前,用小手将人一人环住了一半。她也十分喜爱自己这个玢瑜母亲,虽然才相识不过半月,她大抵上对自己和娘亲都如亲人一般,不像云儿姨娘那般势力,嫉妒。看着母女俩,玢瑜的眼里流露出无限柔情温暖,仿佛,对这两人好……是她的天生使命一样……东越,邵阳殿,“父皇,儿臣觉得安北水患之事,还是由二弟去一番比较好。安北王郑兴琦与二弟早年有些交情,如果真的要意谈,此事二弟比较适合!”煜允之看着大儿子,混浊的老眼露出一丝探究之意,终是在与大儿子对视中渐渐消失。煜月看着煜阳,桃花眼里闪现嗜血,想掷开他,徒留皇城?呵,果然好手段?示意了一下,煜阳身后出列了一位大臣,正是议邦局行政司陆明礼,“皇上,臣自动请命前去!”闻言,煜阳眼里戾气闪过,煜允之则是神色一顿,继而问:“陆卿,何故?”简单的四个字,却蕴含着深深的刺探,煜阳如何不知?煜月如何不知?而陆明礼又如何不知?不过,伴君如伴虎,就是这个道理,能爬到如今正三品位置,陆明礼岂是泛泛之辈?“回禀皇上,臣从官世初,正是安北人。曾经做过安北王郑兴琦的门客两年,此等交情,想必比二殿下更加适合。臣听闻,二殿下昔年与安北王战场之间,似乎有过数次分歧。如大殿下所说,此种交情若能成事儿,臣不知……大殿下是如何想的!”闻言,没等煜允之开口,煜阳的部下将领云策就开了口,“陆大人这是何意?难道说……陆大人的意思是在揣测大殿下有意伤害二殿下?隔阂皇室兄弟之间的情谊?”“云将军多想了,陆某可不敢承认此等秽言,陆某成官数年,从不敢做一件有损皇家、东越的事情。今日之言,也不过是想为皇上、想为两位殿下分忧罢了!”云策见状,轻哼了一声,“呵,那陆大人可真是……为国尽心尽力呀,云某小家子气儿了,还望大人不要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