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煜月重新说完应嬷嬷终于答应了一声将走欲走之时却又不住的转过身来看看煜月。煜月终于察觉出几分不对来,忍不住开口问:“嬷嬷,你可是有事要同我说?”嬷嬷停了步子叹口气终是不忍:“早些时候宫里来了人传话儿说要选个机灵丫头做亲事主事不知她们如何知道的最后定下来的人,是暮生……”煜月抚了抚额角闭了眼:“既然如此,嬷嬷你便替我想个法子吧。”嬷嬷不语行了礼转身去了膳房。足足过了两日,成亲的日子便到了,迎亲的队伍先从皇宫出发到了煜月府上随他一同去尚书府接梁小姐和作为陪嫁侧妃的姝儿。彼时的姝儿将长发盘起做流云髻。在房中换好了一身绛红色的织锦剪裁得当的喜服尔后坐在铜镜前细细描眉染脂粉,点唇拿起一方红纸放在嘴边抿了抿。而一念则有面慈目善的娘亲在房中为她细细梳洗打扮。“一梳梳到尾,二梳举案齐眉,三梳白头到老承欢膝下。”母亲握着她一头青丝一边拿木梳轻轻梳过一边念着。一念则浅笑盈盈的看了镜子中的母亲和盛装的自己伸手去握了握母亲的手以示安慰:“娘,女儿还是会常常回来看你和爹的,何况我听说那二殿下风华绝貌待人接物也是极有礼数的,女儿嫁给他也算是一种福分。”母亲便眼中泪光闪闪点了点头为她将青丝绾好。待到煜月的迎亲队伍来时,姝儿和一念便都被扶着出了府,凤冠霞帔红巾兜头。煜月则心狠手辣“送入洞房……”暮生强撑着最后一丝气力行完了所有亲事礼仪便匆匆退下。煜月只能眼睁睁看着却无能无力。待安置好了一念和姝儿之后,便是宴席开始,整个庭院张灯结彩好不热闹,然唯独两人心里自始至终却是凉的刺骨。强撑三分笑意煜月换了便衣请各位宾客入席吃酒,来参加煜月成亲的宾客也都不住的道贺:“今日是二殿下的大喜之日,二殿下不仅年少有为文武双全如今还得了两位如此如花美眷真是羡煞旁人呐!”随后从袖兜中拿出几张折叠或卷的银票低声说:“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望二殿下一定收下多多海涵。”煜月义正言辞一一委婉推诿而拒。随后待菜肴备齐之后煜月便一桌桌一位位敬酒而去,饶是酒量再好不过的人这么敬了十几桌下来也有些不济,久了煜月便觉得酒劲上来头晕了起来他用手微按了按太阳穴纵然脚步虚浮仍旧强撑着去敬酒。他到底是不知如何面对房中的他的所谓‘妻妾’,既是不知又不愿随意伤了她人心,亦只能躲着。可俗话说: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最后到底有人见他支持不下去扶他去歇息了,可又叫人犯了难:“两位妃子,该往哪一位房里送呢?”想着便送去正妃房里去,到底是正妃,位子权势摆在那里。家丁扶着煜月的肩膀走了步中途却突然被一丫鬟拦下:“你这是要将醉酒的殿下扶往哪里去?”小厮回道:“自然是往那梁妃那里去。”谁料这丫鬟陡然提了音量:“难倒这二殿下府上这么快就有了当家主母?还是只因了这个正妃的位子便要处处压着我们姝妃了?别忘了姝妃可是由二殿下的母亲看着长大的,感情较一般的母女来说并无分别,更何况与二殿下亦是青梅竹马的感情,旁人怎么轻易比得过?”那小厮霎时也慌了神忙问:“这可如何是好,总不能叫我们这些下人两头担着不是吧?”“这好办。你大可放心将殿下交给我,我扶他去歇息着,至于后面的物事你自是不必再管,倘若二殿下追问起来有事也是我和我家的那位担着碍不着你什么事再者说这么琐碎的事二殿下又怎么会计较呢?”丫鬟娓娓道来细细为小厮支招。那小厮便连连点头称“是”随后放心的把煜月交给了那丫鬟。丫鬟扶着煜月一路却是去了姝儿房里。“扣扣扣。”细指轻叩在木门上的声音,在渐渐寂静下来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姑娘,二殿下醉酒醉的不轻,我试了个法子把他带来你房里了,你快开门接殿下进去吧。”姝儿慌忙自个儿掀了盖头推门和门外的丫鬟一同扶着煜月进了屋里。这丫鬟原是姝儿在容妃宫中时时时亲近的人:云儿,两人平日里在宫中互相照拂关系甚好,这次姝儿作为陪嫁得了侧妃的位子自然便将身边亲近的人一同带在身边伺候并不要新的下人服侍。云儿果然是会替人谋事的女子,才嫁入王府第一天便帮了她如此大一个忙,姝儿不禁心下耐不住欢喜:“云儿,日后若是我得了那梁小姐的位子,我现今的位子自然是你的。”云儿生生压住了内心的喜悦回:“云儿定然会帮姑娘如愿。”随后姝儿拂了拂手示意她退下,云儿便福了福身恭恭敬敬的退下了。煜月理智尚存,然她们的对话却模模糊糊听不真切。姝儿见云儿走了,便扶起煜月斜靠在床榻上自己去拿了两个酒樽盛酒又往其中一杯酒中撒了些许白色的粉末摇晃了两下随后款款走至煜月面前递了那杯撒了粉末的酒给他:“夫君,你我二人还未饮这杯合欢酒……”煜月只觉头痛欲裂拿了酒杯便一饮而尽不消片刻却觉得整个人像是被抛入了炼狱之中,浑身燥热滚烫的可怕整个人失了神智眼神也逐渐迷离起来。待姝儿饮了酒抿了抿朱唇,煜月早就因灼热撩开了自己的衣衫,见了身前的姝儿,索性一把将她拉入自己怀中扑在榻上,姝儿浅笑盈盈他便一件件褪了姝儿衣衫……帘帐轻拂只见榻上二人不尽缠绵交颈而卧。隔日起,煜月只觉得头痛得紧醒来有了意识便狠狠揉了揉眉心起身坐在榻上才见着正在梳妆的姝儿不禁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