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去和他谈一次吧。”秦夜拍拍教练的肩头。“也好,让章旗也多和他谈谈,毕竟他们一个宿舍的。”“嗯。”“也不知道干啥了,那天从医院回来就开始不对劲,也不知道和那女孩说了啥……”“什么女孩?”“那天领队带他医院吊针,说是走的时候肖煜在和一个女孩说话来着。”女孩?莫非是感情问题?“哎,章旗,肖煜有女朋友吗?”“唔,我上次问他,他只是说有过。”“难不成是前女友?看不出来啊,肖煜这样的人居然是会被情所困。”“怎么了?”“那天领队带他去医院的时候,看到他和一个女生在说话。”“噢……”“你平时多和他聊聊吧,毕竟现在啥情况都不知道。就算是感情纠纷,我们也找不到那女孩。”“我尽量吧……他最近太凶了。”“尽力而为就行,也别影响自己训练。”“好。”秦夜刚准备走,章旗又从椅子上蹦起来抓住他说:“对了,你去找煜仔的时候帮我看看他钱包里那张照片好不!”“怎么了?”“我觉得上次去做节目的那个采访小姐姐和照片上的人好像啊。”“哈不可能吧?”“怎么不可能,我当初见着就觉得眼熟,她笑起来和照片上的样子一模一样!而且肖煜本来也是p城的人,没准两人真的认识呢。”“唔……”秦夜顿了顿,放在照片里的女孩如果就是医院那个女孩的话……“你有那个采访小姐姐的照片吗?给上次见过那女孩的领队看看?”“我怎么会有,你问问经理呗,看他有没有。”“啊,好像就是这个人!”领队怒拍大腿。“你确定?”经理找到那天做节目的工作人员,要了张员工合照。“嘿嘿,我就说。”章旗道。秦夜摸摸下巴,在心里思索着什么,走出训练室,向肖煜的宿舍走去。“肖煜。”被子动了动。“你先起来,我想和你谈谈。”被子没动。“如果不想打职业了,就别待在ya。”“这里不是给你混日子的地方。”“你想休息,调整心态可以,但是如果连训练都停了,那你没资格留着这里。”肖煜把被子往下拉了拉,露出一张很是憔悴的脸。“是因为她吗?你钱包里的那张照片上的女孩?”“……”“肖煜,我没办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你如果还想继续打职业,我等你过来找我,如果你不想再继续打了,请你和经理商量解约。”秦夜语毕站起身来,要往外走。“是。”肖煜的声音很哑,像是很久没说过话。秦夜转过身去,在他身旁坐下。“分手了?”“早就分手了。”“那……你还喜欢她?”“……”“她还喜欢你吗?”“……不喜欢了……早就不喜欢了。”“但是你还喜欢她。”“肖煜,感情这码事,我不比你有经验,但是我知道,这是不能勉强的。你还喜欢她,你可以去挽回,可以选择放弃,但是无论是哪一种选择,你都不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回不去了。”“那就放下。”“……”“秦夜,我打职业,本来就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现在她走了,我不知道……我还应不应该坚持下去。”秦夜看着他的眼睛,心里也很不好受,抿着唇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肖煜,你知道吗,我当初选择打职业的时候,和我父亲断绝了父子关系。我是家里的独子,父亲希望我留在公司里继承家业,但是我不想,我看到那年韩国拿下了s赛冠军,中国止步于四强的时候,我就和自己说,总有一天,我要把冠军拿回来。”“其实我和你不一样,我没什么天赋,我只能全靠自己努力,我已经25岁了,我的职业生涯已经快走到尽头了,但是由始至终,我没有后悔过当初自己的决定。哪怕那时我的父亲将我赶出家门,哪怕那个时候我只是区区一个王者段位的路人,连俱乐部都没签,哪怕我只能在网吧和别人组队打小比赛,但是那是我的选择。”“成为职业选手是我的梦想,能带战队拿到s赛冠军也是我的梦想,我们都是ya的人,我知道那一定也是你的梦想。”“单凭着她,你是绝对不可能走到今天这一步的。”肖煜的双手握成拳头,眼睛紧紧地盯着秦夜。“你或许比你想象中的还要更喜欢她,但是你也远比你想象中的热爱电子竞技。”那晚,秦夜和肖煜聊了一整个通宵。旗杀猪般的叫声随着按摩师的右手使劲响彻了整栋俱乐部大楼。“你们平时训练量大,不好好按按以后有你受的。”经理在一旁点点头示意按摩师继续用力。“轻点轻点,给我点时间缓缓——啊!!”“别整的跟叫、床似的行不行?这里还有小孩子在呢。”上路的老猫说道。“靠,我才不是小孩子。”赵和说。“我也还小啊——啊——”章旗实在是受不了了,抓住了按摩师的手爬起来,“大哥我们歇会儿,我从开始就觉得你是故意在搞我。”按摩的师傅一脸冷漠地看着章旗,看得后者心里直发毛。“继续,继续,继——啊啊啊啊啊啊!”肖煜听着章旗的叫喊,并没有什么反应,章旗总是这副一惊一乍的样子,他已经习惯了。“煜仔,不痛么?”老猫听着章旗的声音就烦,只想转移一下注意力,多大个人了就不知道忍一忍,他也很痛啊!他叫了吗!男人没点耐力怎能么行!“还行。”“唔……”“我最近没怎么训练,当休息了。”“那,明天那场你上不?”“看教练组安排吧。”“这样啊,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这……里?”“嗯。”顾谨承坐在床上,林安易站在床边,一点一点加重力气地给顾谨承按脖子。他的背部比脖子很明显地白了几个度,背部的肌肉线条有着很明显锻炼过的痕迹,虽然不夸张,但是非常结实结实。林安易帮他按肩的时候要用不少力气,本来流损比较严重的人就会有硬块,加上他结实的肌肉,十分钟下来她已经是气喘吁吁。当年帮父亲按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吃力过呢,林安易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