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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不该分神……”“不对。”“唔……我不哭了不哭了……”林安易压抑住哭声，“别……”“不对。”“呜——”那就是可以哭出来的意思吗，林安易脑子里乱的很什么似的，根本没有办法思考，松开牙关，又开始啜泣起来。“以后，不许，挂我电话。”顾谨承在她的锁骨处舔舐，吐字不清地说道。“唔——知、知道了……”“真的知道了？”双唇随着林安易的脖颈，一路吻到她的耳朵。“我不管你和谁在哪里做什么，只要我找你，你就要出现在我面前。懂了？”“……懂。”“乖一点。别让我做浪费时间的事，嗯？”“嗯……”顾谨承将她按向自己，不顾她的惊呼将身下人抱起来，就着这样的姿势站起来，步伐稳健地走进了浴室。林安易像不识水性的人被抛到了汪洋大海中一般，顾不得疼痛，只知道用力抱紧这唯一一块浮木，哪怕拒绝被淹没的动作，已然变为了沉沦。“时间不早了，一起洗。”顾谨承把她抵在浴室的墙壁上，冰冷的瓷砖和她的体温形成的反差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对，应该只有上半身，因为她的下半身还挂在他身上，火热而颤抖着。是太久没见了吗，但是前两天好像才……今天的顾谨承，好像比以往要索求的更多，被他放在床上的时候，林安易已经软成了一滩水，连扯过被子都没有力气。猝不及防地，她的肚子猛然叫了一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很是突兀。她还是没有吃东西……现在终于停下来了，于是身体便开始抗议。林安易不想管，她此刻只想睡觉，快点睡过去吧，睡过去就不会饿了……“饿了？”“……还好……”“咕——咕——”啊……丢死人了……“……”顾谨承没说话，走出了卧室，林安易终于得以合上沉重的眼皮。意识里，并没有睡多久，顾谨承就叫醒了她，鼻子很敏锐地捕捉到一阵香味。林安易睁开眼睛，发现顾谨承坐在床头，正凝视着她的脸。“怎、怎么了……”“没什么。”顾谨承收回了目光，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夜色朦胧。“客厅里有粥，起来吃点东西再睡。”顾谨承觉得自己做的有点过了。不是在床上，而是对她。钢笔在骨节分明的长指间转了一圈，又一圈。顾谨承揉了揉眉心，无法否认林安易是很好的排解压力的方式，只是……难道非她不可么。相比起以往那些懂得以各种方式取悦他的情人，林安易的床上功夫撑死了算中等，样貌也不是最突出的那一个，更不不用说身材。但和那些女人不同的是，她对他的态度。那些女人大多求之不得，就算是一开始装出一副不太情愿的样子，在他说断了关系的时候也会哭哭啼啼地求他不要走。但是林安易不同，她对待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像是对待平常工作一样。顾谨承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路见不平就拔刀相助。他是做生意的，无奸不商，凡事都要讲利益的。对于床伴也一样，他从不强求，并没有什么强迫她们上他床的恶趣味，最多是摆出条件，接受得了就成，接受不了他就全身而退，绝不会再管。自己做出的选择，那就自己负责，他不是什么超人，没工夫也没那个情怀去英雄救美。况且人要作死是拦不住的。对待林安易的时候，也本应如此。“做我的人，其他的我会处理，否则后果自负。”如果她拒绝，那就把她交回给朗哥，自己反倒也省事儿。但是想象了一下她赤身裸体躺在他身下的样子，当时话说出口就变了味道。“我给你两个选择，我强迫你留在我身边直到我高兴了为止，或者你心甘情愿被我养着直到我腻了为止。”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过要放她走。出乎意料的，她答应了，而且答应的很快。以至于在这段关系开始的很长一段时间内，顾谨承又把她归到了以往那些女人之列，把自己当初对她的破例当成是自己精虫上脑的冲动行为，权当是自己看错人了。不过出乎意料的是，林安易太听话了。她不会说多余的话，不会做多余的事，一切顺着他的心意来，不会和他闹别扭，更不会越界。一点也不像是被他强迫留下来的，更不像自己愿意留下的。在这段关系里，林安易和他一样，随时都能全身而退，不拖泥带水。这好似是一笔双赢而零风险的交易。他对这样的关系很满意。顾谨承这样想着，嘴角微微上扬，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是珍惜这段关系的。既不需要他费神，也不会给他找麻烦，却能让他得到身心的满足。非她不可……倒也未必。只是在他腻味之前，找到替代品之前，林安易是不能动的。“煜仔最近怎么了啊……感觉气压好低啊，不会是来大姨丈了吧？我都不敢坐他旁边训练了。”章旗怂着肩，趁着午休时间跑到秦夜的宿舍求救。“好像是心情不好，但是也没影响他训练啊，我看他一直都在训练室很勤奋地训练啊。”“他是不影响，但是对我有影响啊……”“人家心情不好，关你屁事啊，起开起开。”秦夜很嫌弃地排掉章旗搭在他肩上的手，翻了个白眼。“哎呀，我这不是太关心他了嘛。”“人家心情不好还能化悲愤为动力好好训练，你个凑热闹的能不能把多余的关心转变为去训练的心？”“哎呀秦队，我就是这么乐于助人，你别踢我啊……哎我走，我走还不行么……”章旗悻悻地回到训室，带着沉重的心情坐回自己的位置，忍不住瞄了眼又在上分的肖煜。其实他这样的人，是真的适合打职业。遇到烦心事的时候，不但不会消沉，反倒把精力全部转移到有游戏上。哎……什么时候他才能到这样的境界啊，章旗叹口气，戴上耳机也进入了游戏。长时间的游戏，令肖煜的小臂肌肉很是酸痛，但是他不想停下来，他怕他一停下来，满脑子又是林安易。他打的很凶，每把游戏几乎都是干脆绝食不刷野，疯狂gank，疯狂抓人。一直到后来没人敢和他双排，他只能自己打单排，他也不想停下来。林安易，林安易，林安易。章旗被突然砸了下键盘的肖煜吓了一大跳，诚惶诚恐地望向秦夜，一副你看我就说他真的很恐怖这下你总信了吧的样子。肖煜终于忍不住拿起外套出了训练室。他演不下去了。他没有办法装作不在乎的样子。教练找他谈，秦夜找他谈，心理咨询师找他谈，他都闭口不谈。最后实在看他状态不对，教练组提出让他先休息几天。但是比赛还在继续，章旗怎么都没想到，那个带病上场都要带队伍赢下比赛的肖煜，竟然被换下了首发名单也没什么反应。休息的日子，肖煜每天都在问自己。你还打职业吗。他的梦想因她而起，也是不是也要因她而终。他从来不是一个很有自信的人，成绩一般般，家境又不好，还很败家地喜欢打游戏，不喜欢学习。他知道自己不是读书的料，但是游戏玩得再好，又有什么用？“感觉你和那些职业选手一样厉害呢。”“我其实不是很懂这些，我就是打着玩儿的，如果真的要说对职业的了解……那大概就是ya？拿过s赛冠军的那个队伍。”“如果是肖煜的话，没问题的！”“恭喜你啊！为什么你被录取了我会这么开心啊哈哈哈哈哈~”肖煜把头埋进被子里，想要捂住自己的耳朵，但是那些声音就是会从四面八方逼过来，逼得他无路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