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还未问那玉佩是何样子,何以就说自己未曾见过,再者,许是谁一时歪了心思,捡了公子的东西却不想归还也未可知,依小女子之见,还是搜查一番为好。”魏倾一双眼睛定定瞧着冀烨,生怕他说出一个不字来。
沈若嬛瞧着魏倾这般,虽不知她心中是打着什么算盘,却也下意识觉得她是在算计魏央,是以福了福身,怯怯开口道:“小女子虽是不比三位小姐出身大家,却也懂得拾金不昧的道理,想来若真是有人捡了,也不会不还才是,女儿家住的地方,怎好随意给人搜查……”
“沈小姐这番话却是错了,保不齐谁眼皮浅,见这位公子的玉佩成色好雕工细致,一时欢喜得紧不愿归还了呢,也不是人人都如我二妹一般知书识礼,懂得以大局为重。”
魏倾话里话外皆是逼着魏央任人搜查的意思,偏魏央只做不知,只浅笑了道:“大姐姐谬赞了,若说起知书识礼,我怎么能和大姐姐相提并论。”
念慈大师是入了佛门之人,自然不愿见这凡尘之中勾心斗角之事,当下便要合了礼离开,魏倾好不容易寻得个机会制一制魏央,哪里肯轻易松手,忙含笑道:“既是这般,不若先搜查小女子的包裹,清者自清,小女子自是不怕的。”
魏央不理会魏倾话语中的夹枪带棒,仍旧抿了笑,像是完全不曾听到她的话一般,一旁的沈若嬛见魏央这般样子,便知晓她定是胸中自有沟壑,当下也就不再慌乱,只松了一口气朝魏央浅浅一笑。
这小丫头倒是有趣得紧,冀烨鲜少对一个女人产生如此大的兴趣,也不知自己是如何,竟想看她下一步要做什么,是以拱了手,遂了魏央和魏倾的心愿,“如此便冒犯小姐了。”
“这便是小女子的包裹,也请大家做个见证。”在旁边院子里同其他夫人说话的赵秀闻得此事也赶了回来,见魏倾一脸有把握的神色,也就稳稳立于一旁,不做阻拦。
此时不少人都在这屋子里,俨然是要将事情闹大的意思,念慈大师心下不喜,魏倾却是怕念慈大师反悔一般,忙抖了自己的包袱,女儿家的衣物落了一床,一旁的夫人们都撇了脸连连咋舌,这魏家小姐也太豪放了些……
眼尖的李夫人隐约瞧见那衣服缝隙里一抹绿色,忙捏着嗓子叫了一句,“那可不就是块玉佩?”
一脸得意之色的魏倾闻得此言愣在原地,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有夫人将那块玉佩拣了出来递给冀烨。
“不知在下的东西,怎么会在魏小姐这里……”冀烨瞧见自己的贴身玉佩从一个女人的衣物里被翻了出来,当下便黑了脸。
魏倾不知道这玉佩怎么会跑到自己包袱里,只退了几步,看向赵秀,“我……我……”
“定是有人栽赃陷害,我女儿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一定是有人偷了,然后嫁祸到我女儿头上来。”赵秀护女心切,环顾着四周人群说道。
原本魏倾将自己的衣物置于众人面前任人查看就已经足够令人羞耻,现下玉佩又在她这里被搜出来,赵秀却顾着魏倾的面子想要把这盆脏水往其他人身上泼,这些大家夫人小姐们又怎么肯善罢甘休,一个个捏着嗓子,鄙夷地看着魏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