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砸着自己的太阳穴,不想,不想,不想……
其实君墨也不差,虽然平时看上去是有些不务正业,有些邪魅,但是小玉还是能从他玩世不恭的面具中看出他是故作镇静,有时候明明很紧张自己,最终却说自己很麻烦,是个祸头子,嘴上说着自己像猴儿一样,却放下手中的要事来陪自己耍猴。
其实,她是知道的,君墨是不想拘束自己,又怕自己玩大了受伤,特地来监督保护的。
他是个大气的男人,却也是个心思缜密的男人,最重要的是他的眼中没有任何除了自己以外的牵绊,有时候,街上的女人明明很漂亮,而他却直勾勾的看着人家,他的目的只有一个,让自己吃醋,只可惜,被看透后又不掉入他圈套的人,也只有小玉了,气的君墨挠头。
想到这里,小玉才舒心的晃动了几下双脚,抖落满树的桃花瓣。
“说说吧,今天那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是谁?”
不知何时,花解语神不知鬼不觉站在树下,声音如同幽灵一样,吓得小玉动作一顿,低头看去。
花解语竟然拎了一壶菊花茶,慢条斯理的坐在石凳子上,徐徐斟满一杯淡黄色的茶水,像是说书先生一样,就差一块惊堂木。
“其实我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只知道她是魂附一只夜蛾茧子里面。”
小玉竟挑一些稀里糊涂的话说,若是将她的真实身份一一道来,还岂不是说着说着,夜蛾就成了花解语的娘了?
而自己只不过是她的后世,这一系列的关系,更能牵扯出花伯父的事情,从来就惹来花解语一系列的猜想,当然,保不准他去认娘,这种荒唐道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上,确实令人头疼,而即便花解语去认,夜蛾肯定是不会认他的,这么一来,无非又多了一份伤心,毫无益处。
花解语常年留住望月镇,定然是不懂得外界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他想破头也不明白,一只魂魄能附在一只夜蛾的茧子上。
果然,小玉说着低头看向花解语,此刻他正紧缩眉头。
紧接着,小玉添油加醋,天花乱坠的除了真话不说,什么话都说了,一直说道日落西山脚下,天边一片晚霞,她才砸吧砸吧嘴道:
“不知不觉都说了那么多,这么详细,哥哥,你该明白了吧?我得喝口水!”
花解语一直沉溺在思索中,像是没听到小玉的最后一句话,连茶壶里的菊花茶还剩下大半,便起身不声不响的离开了。
小玉翻身下树,屁股刚刚离开桃花枝的时候她才后悔,怀着孕呢,一不小心重蹈覆辙怎么办。
小玉正慌神,直觉身下一软,侧目一看,君墨似笑非笑的脸出现在她一侧,白如玉一般的面颊上布满了一丝胜过晚霞的红晕,看上去,更加的显得他邪魅。
“小玉,你又调皮!”
君墨故作生气的模样,将怀里的她小心的放到地上。
“他们走了吗?”
小玉脚尖着地,一屁股歪向石凳子,刚想喝茶,君墨抬脚踢翻菊花茶,将小玉拎了起来。
“太阳已经下山了,石凳子太凉,菊花茶有身孕的女子不易饮茶。”
“看啦你没喝多。”小玉嘟着嘴,任由君墨处置。
君墨斜过身子,撩起前摆坐在石凳子上,将小玉按在了自己的膝盖上。
“哼哼……”君墨用鼻子笑了两声,口中酒气一**喷在小玉的额头上,君墨挑衅的目光看着小玉道:
“夫君的酒量那可是冠盖群雄,你小巧你的君大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