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白胡子文官脸一红:
“啊,胡老贼,你敢辱我,我和你拼了!”
一头向胡大锤撞了过来。
胡大锤又哼了一声:“哼。姬老怪甩了你们脸,你们不敢找他的麻烦,敢来寻衅老夫?难道老夫就不敢打你们了吗?”
隔空一掌,硬生生把花白胡子文官提到了他的身前,举起硕_大的巴常就要往文官的脸上拍去。
“够了!吵吵闹闹,打打杀杀,成何体统?护国公,你住手!”宇文翔重重地一拍龙椅,站了起来。
胡大锤答应了一声“是”,随手一推,将面前的文官推得一阵踉跄。
“看看你们,成什么样子?一个个,都是国家重臣,朕的肱骨!你们,你们成何体统!你们当这是什么地方?当朕的金殿是茶肆酒坊不成吗?文官撒泼,武将耍混,你们眼里还有朕吗?还有朝廷吗?”
宇文翔一怒,百官不由得又伏地请罪。
宇文翔又重新落座:“保国公,这件事得前因后果朕已知晓了。说起来,朕实在愧于你。”
宇文翔望着台下的姬破天,心中百感交集。
下面这位国公爷,当年与他义结金兰,共同打下了这诺大的江山,可随着两人的权势越来越大,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也越来越远了。
偏偏,老国公手握重兵,他的权势令皇帝都不敢轻视。
四子宇文霁做出了荒唐事,老国公居然以牙还牙,做出了更荒唐的事,这是他在试探自己对他,对他们国公府的态度吧?
可笑自己身为一帝君王,却不能把他怎么样。他也只有把责任推到自己身上了,不然的话今天这么大的事,责任由谁来担?谁也担不起啊。难道还能处罚姬破天吗?
见皇上这么说了,姬老爷子连忙“惭愧”得说道:“陛下,是老臣鲁莽了。老臣听到有人侮辱我的孙女,一时羞怒,这才出手,实对不起诛位同僚。”
一旁鼻清脸肿的文官们鼻子都快气歪了:对不起?对不起就算完了?要是对不起有用的话,要朝廷做什么?
不料姬老爷子接下来又说了一句更让他们气掉鼻子的话:“老臣保证,若是他们再冒犯老臣,老臣必定三思而后行。实在忍不住了,再打……”
还要打?
还要打?
“陛下,给臣等做主啊。”
“陛下,保国公昨日辱没斯文,将新科五十名举子赤身绑在旗杆之上。今科举子们纷纷扬言不给他们一个公道,他们就要罢考本科啊。”
“陛下,士子乃是国器,怎么可轻辱,陛下做主啊。”
文官们又匍匐了一地,满地哀号之声。
宇文翔高高在上,眼看着跪了一地的臣子们,鼻青脸种,发髻蓬乱。
知道的这是大唐的金殿,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菜市口。
这些人,我若是能处置老国公,岂不是早已经处置了,还用得着你们参奏?
可朕的这位老哥哥,朕不敢动他啊。
至于那些士子,哼。
“诸卿都平身吧。”宇文翔挥了挥手,“老国公昨日与士子们互殴,事出有因。着保国公罚俸一年,那五十名士子革去功名吧。诺再有以罢考相胁者,一并发入大理寺严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