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还有严爸爸严妈妈,不方便问这个问题。严爸爸去上班,顺便送他们上学,照样没法问。
杨竹好不容易忍到两个人下车了,肩并肩走,才凑过去低声问:“其实你是不是根本没有那个变态爱好啊?”
严锐的脚步停了停,看他一眼。
杨竹叽里呱啦把自己的论据讲出来,没讲完就被严锐打断。
“原来你想让我对你更过分一点?”
杨竹立刻结舌,反驳说:“没有!”
他们走在学生的人流中,赶着上课的学生们一个个急匆匆地从身边擦过去。严锐一步步向前走着,不急不缓,道:“那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因为这种不良嗜好,能没有还是没有的好!”杨竹说,“而且你表现得一点都不像啊,正常人都会好奇的吧……”
“在这种可以蒙混过关、得过且过的时候,正常人只会对自己感到尴尬或畏惧的事情避而不谈。”严锐道。
杨竹说不过他,只能转移话题:“那你到底为什么……”
“为什么在得到你的纵容的情况下,却没有对你做出想象中的事?”
杨竹感觉措辞有点奇怪吧,但还是点点头。
他是下定决心了的,严锐不管做什么他都会努力忍耐!不就是有点儿变态吗,他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受不住的?
严锐和他走过一个拐角,漫步在长长的走廊中,淡定自若地向他解释这样私密的事。
“第一,你可能没有弄清癖好的意思,它不过是爱好,是在有条件时个人心理上有偏向性、或者说热切想要做的事,并没有必要性,也不会每时每刻表现在每一个行动上。每一个行为都透露出性癖好的人,一般被称为色情狂。”严锐和他上了楼梯,他走在内侧,严锐走在外侧。他偏头看严锐,一副认真正经听取解释的模样。
每次一分神就会做蠢事,险些踩空。
严锐抓住他的手臂扯回来,却没有放开,仿佛是被力干扰了一样,顺势把他按在了栏杆上。杨竹瞪大眼睛看他,学生从他身边擦过。
“第二个原因是你。”严锐语速快了一些,“我给你一点适应时间。”
周围人声嘈杂,严锐声音却字字明晰,每个字都让他听得一清二楚。
听得他晃神,脸红心跳。
严锐松开他,回归到平常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