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严锐和他对视了一会,他恼怒压低声音说:“你不觉得见不得人?还敢直接把这种东西放书桌上?!”
“我父母尊重我的隐私,平时不进我房间,更不会乱拿我的东西。”
几句话的功夫,他们好像突然变回了以前的关系,严锐不再对他耐心温和,这几句解释的话中甚至有指责的意思。杨竹慌了神,急急忙忙说:“就算这样,你……”
“我什么?”
杨竹也搞不清自己该说什么,词穷地说:“这种东西……”
“你指SM是吗?”不同于他遮遮掩掩的态度,严锐直接说出口,“我可以直接告诉你,我有施虐倾向。”
杨竹语塞。
“如果你不清楚是什么意思的话我还可以告诉你更具体的,我在看到别人受伤痛苦被虐待的时候会觉得兴奋。”
杨竹眼神开始躲避。他带着点儿无措地问:“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癖好就是癖好。”严锐说,“难道你会问普通男生他们为什么喜欢女人吗?”
杨竹无言以对,他觉得什么都是错误的,但他说不出来。事情不该这样发展,严锐怎么会是这种人,为什么会有这种爱好?严锐不是什么都很完美吗,怎么偏偏会有这种倾向,还就让他发现了。他一瞬间想到了一些社会新闻,惶然地看了严锐一眼。
就在这一个眼神间,严锐好像看穿了什么。他后退一步。
他们之间就此空出了一步的距离。
“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直接问,我不介意回答你。你的态度我也大概清楚了,如果觉得变态恶心到受不了的话你现在就可以走,我不会拦你,也不会做什么。”严锐对他说,“你可以回去自己冷静想想,今天过去后如果还是无法接受,那就当成我们没有来往过。”
他再退了一步,让出朝房门的路。
视野里一下子空出一大片来,杨竹呆愣着,心里乱如麻。他又回过神来,潮涌般的不安和惊惧一瞬淹没了他,他赶紧几步走向严锐,和姿态不同,声音又极低,问:“你,你已经找人做过这种事了吗?”
“没有。”严锐的话里好像有一丝冷淡,“不过如果你觉得这样属于还可以被挽救的情况,那你大可放弃。”
杨竹:“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你为什么把这些告诉我?”杨竹有点茫然地小声说,“骗我一下就可以混过关了,我反正都会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