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眉头蹙了蹙,旋即神情讥讽,佯装大气道:“无妨,如今天气炎热,你还是把面具摘了吧。”
凤青烟倒要看看,面前的人面容有多丑陋。
“还有你,也摘了。”凤青烟的丫鬟怒视竹影,下巴微抬。
魏胤漓歪了歪头,看向那丫头。还真是狗仗人势,一个小刁奴。
她摁住竹影的手收了回来,说道:“小姐确定要我摘了面具?若是吓到小姐……”
“你费什么话,我家小姐让你们摘,你们就得摘,什么东西,连我家小姐的话都敢忤逆!”
不等魏胤漓把话说完,那丫鬟立即上前指责。
魏胤漓不怒反笑,“好好好,我摘我摘。小姐不急,丫鬟急。还得是小姐沉的住气,不愧是小姐。”
“你!”丫鬟让她说的脸色羞红。
竹影见状,冷冷笑着。不过一个丫鬟,都是伺候人的。又算是个什么东西,一条疯狗,也好意思在这瞎叫。
凤青烟眉梢微扬,对魏胤漓的话很是受用。尽管知道对方是在故意挑拨主仆两人的关系,但这种对承认她身份的事,凤青烟还是打心底高兴。
“好了,花月,退下。”凤青烟态度柔和几分,让身侧的丫鬟不要往前凑,“把面具都摘了吧,大家都是自己人。”
魏胤漓笑笑,看来,她不摘下面具,对面的人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罢休。
“既然小姐都这样说了,那我倒也不好再这样遮遮掩掩,扭扭捏捏。”魏胤漓说着,一手摘下面具。
面具一摘,脸上赫然出现一块黑红色胎记,胎记有成年男子手掌大,几乎是布满整张脸。
凤青烟被吓到,对面姑娘的脸不大,眉眼都灵动,唯独那张黑红色的胎记毁了那张脸。
但她很快又暗自窃喜,因为对面的人若是没有那胎记,那张脸将会过于倾国倾城,如今胎记在脸,那便是妥妥的红脸女鬼。
竹影在魏胤漓摘下面具后,也跟着摘下。她的脸,比魏胤漓的还要恐怖。整张脸像被火烧过一样,皱皱巴巴,丑的那都看不出那是一张人脸。
“你这张脸,都可以治小儿啼哭了吧。”凤青烟身后的花月下意识出声讥讽。
花月声调高扬,就差把兴奋写在脸上。她觉得竹影真是活该,“丑主子丑下人,你们还真是搭配。”
凤青烟假意呵斥花红,“住口,不可无礼。”她话好像是在为两人抱不平,但她脸上的笑,着实刺眼。
魏胤漓和竹影都神色淡淡,对凤青烟主仆两人的戏毫无兴致。凤青烟她们喜欢唱,那就唱吧。魏胤漓和竹影最多是看两个猴子在表演。
凤青烟似有所感,转而对魏胤漓道:“时间不早了,开始吧。”既然知道她的样貌,也没有什么好玩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