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当户对,他俩的家世是般配的,堵的住悠悠众口。
古代世族嫁娶的规矩,除了这一点,程非晚再想不到其他原因,冷哼一声,不屑的道:“莫不是你爹眼高于顶,只相中了未来的后位?连自己的亲侄儿也放心不下了?”
“是,也不全是。”符卿眼神自嘲,语气悲凉的道,“忠义侯这一脉已经有了我姑母,他们与平凉符氏密不可分,所以不需要再牺牲一个女儿,又或者说,不需要再浪费一枚棋子。”
程非晚握紧了拳,符卿的情况,远比她想象的还要糟糕。
她原以为她多少能猜到一些解西背地里做的那些事,如今来看,她是一无所知,若有一日真相大白……
解西,盼你不要在歧途上越走越远……
程非晚不愿符卿继续沉浸在悲伤里,转瞬将话题带偏到另一条线上,语气含着点好奇的问:“你们俩……是谁先戳破的那层窗户纸?”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感情最是纯粹。
但……也最难主动迈出那最后的一步。
符卿一愣,顷刻红了脸,小声抱怨道:“他那个闷葫芦,怎么可能会主动诉情?”
果然,一提到解西,她的状态瞬间就变了。
程非晚抿唇轻笑,故意追问:“所以你是怎么跟他定情的?”
闻言,符卿的脸更红了,嗫嚅道:“我……亲了他。”
“嗯?”程非晚一愣,笑得更欢了,眼中难掩惊讶,“没看出来,原来我们卿卿这么猛呢。”
她想了想,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试探的问:“你们俩……该不会是在我们喝醉的那一日吧?”
“是。”符卿有些不好意思,含笑点了点头,“说来合该谢谢你。”
她难得有了些小女儿家的娇态,细细的吐露心底的声音:“其实当初我愿意来相助太子殿下,除了无法违抗父亲的命令之外,还因为……见到殿下同样代表着可以见到他,我想见他。”
她并没有丝毫遮掩,大大方方的喜欢,大大方方的述说,单论这一点,便就是她和这个世界的女子最大的不同,她的意识在慢慢的觉醒。
程非晚心疼之余,又觉得欣慰,既庆幸她有独立的思想,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的东西,又心疼她因为这种思想受到的种种折磨痛苦。
话说到此处,符卿撇了撇嘴,方接着讲述:“那日他们将你从山上带回来时,也恰好是我来到医馆的第一天。得知他在外办事,我着急忙慌的看完病患,满心欢喜的等了许久。待好不容易见到人,我跟他说话他却理都不理我,就连我问你的情况也只有殿下回答,他就好像根本看不到我这个人的一样。”
她的语气颇有些气闷,程非晚心下了然,“故意的?”
符卿点头,越说越生气,“我当时百思不得其解,想不明白我到底哪里做错了,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