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符卿微微蹙起眉头,“脑部淤血散了,你醒过来的时候身体有什么异样吗?”
这个问题可谓正中程非晚的下怀,她立马顺坡下驴做出思索状,然后回答道:“后脑勺有点疼,可能是他们把我弄出来的时候不小心撞到脑袋,所以淤血才散了吧。”
“是吗?”符卿语气犹疑。
“应该是吧。”程非晚也不敢一口咬定,“我之前喝了那么多药,不也恢复了一些,就是看不远、看不清楚而已。再说了,卿卿你才是大夫,你都不知道那我就更不知道了。”
“倒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谢无期破天荒的开口替她说服符卿,神情似笑非笑,“如此说来,觅儿此番倒是因祸得福了。”
他这么说,纵然符卿觉得奇怪,也不好再追问什么,因为确实是有这种可能存在。
她转而询问程非晚这几天发生的事,在对方一阵声色俱佳的表演之后,心疼的安抚她的情绪。
程非晚在应付符卿的同时,也不忘分出心来观察大反派,他垂眸望她,一直一副从容淡定的模样,笑容看似和煦却莫名让人胆寒。
【1982,我怎么觉得他好像没信呢?】
她这话刚一问出口,系统就立马反问:“你之前说他有心早查你了,那你有没有想过,他可能早就查过你了,只是没有查到什么实质性的消息,确定不了你的身份。”
这话一针见血,犹如一桶凉水从头浇下,瞬间挥散了程非晚理不清、想不明的思绪。
令她……遍体生寒。
三两句话打发了符卿,她探出脑袋观察巨石外的情况,狼牙剑魔和月无痕正打的难舍难分,可就算是她也能看出来,狼牙剑魔一直处于下风,恐怕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温然在一旁紧张的观看,眉头一直皱着。另一边的月家人倒是丝毫不慌,月拂依早就被月家护卫带到了坐在轮椅上的那个男人旁边的沙地上躺着,只是现在还没醒过来。
她的目光落在男人身上,刚看了两眼,耳边就洒下一缕温热的呼吸,某人趴在她肩膀上问:“他很好看吗?觅儿都舍不得移眼了。”
程非晚嘿嘿一笑,语气讨好略带试探的道:“夫君说笑,我就是有点好奇他是谁。”
“哦,这样啊。”谢无期微微起身,同她解释,“月家二公子月无痕,打架那个的双生弟弟。”
这介绍,简单明了,多一句都懒得说,很大反派,程非晚有心套话都套不出来有用的信息。
她只好继续故作好奇的追问:“那你们怎么会一起过来呀?这位月二公子看着好像不太好相处。”
“你不见后,我们找你的时候惊动了隔壁的月拂依,她知道可能是自己连累的你就向我们表明了身份,后来她也不见了。护卫在她房间里发现了一封信,我们按着信上的消息一路追过来,路上刚好碰到月家的人,我们也不熟悉地形,索性和他们一块了。”
符卿凑过来边看戏边啰哩巴嗦的解释,说完“啧”了一声,又忍不住小声吐槽。
“不过觅儿你看人真没错,这家伙确实不好相处,整天臭着一张脸,跟谁欠他钱似的。”
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