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衍却冷不丁开口道∶&ldo;我随你同去。&rdo;
庄意映讶然道∶&ldo;你随我去吗?我刚刚说那话是因为中了香,你可别当真,胡话是不作数的。&rdo;
息衍对她传音道∶&ldo;听她此言,那灵湖似乎和你这般形容有莫大的关联,我随你去,稳妥些。&rdo;
庄意映转念一想,也是了。按息衍当年不服输的小性子,到手的棋子不能就这么在眼皮子底下溜走。而且,就算息衍要将她如何也不至于急在这一时,有他在,至少此时是平安的。
庄意映笑道∶&ldo;那便劳烦渭渠君了。&rdo;
息衍摇摇头,认真道∶&ldo;你我之间,不必如此。&rdo;
易知难饶有趣味的瞧着他们。这莫摘花,怎么和渭渠君私交甚笃的形容?她不是已嫁作人妇了么,现在她易作少女模样,与渭渠君这般,实在是让人浮想联翩。
他抛了抛手上的骰子,落下时一左一右的接住。他伸手一看,左三右六:风日有情无处着,初回光景到桑麻。
有意思。他们竟在幼时便已相识,可这莫摘花似乎比渭渠君要大上许多啊,如果不是那渭渠君大逆不道,那便是这&ldo;莫摘花&rdo;有人偷梁换柱了。
他打了个呵欠。
不过,和他也没什么关系,看看热闹也就罢了。这明显是一摊浑水,谁趟谁傻。
帮了渭渠君一个小忙,得他一诺,见好就收罢。
易知难道∶&ldo;二位前辈尽管放心前去,这里的人有我和这小孩儿看着,也没什么大问题。就算施涩蝴香之人折返回来,有我在这里,他也不会轻举妄动。&rdo;
庄意映点头∶&ldo;那便好极,我们走罢。&rdo;
息衍道∶&ldo;等一等。&rdo;
息衍走出酒馆,不多时又回来,手里拿着一个纸包。他向庄意映道∶&ldo;坐。&rdo;
庄意映不明所以,随便捡了个凳子便坐了下来。
息衍在庄意映面前半跪下来,意映吓了一跳,欲从凳子上跳下来,息衍却先一步捉住她的脚道∶&ldo;别动。&rdo;
庄意映光着脚蹦哒了一天,那脚早就灰扑扑脏兮兮的了。她的脚被息衍握在手里,轻微一动,便在息衍的衣袖上留下一道土印子。
她不敢动了,瞪大眼看着他要干什么。
息衍的帕子给庄意映拿去擦脸了,此时没有什么物件儿,他便拽过自己的衣袖给庄意映擦脚。
意映扯了扯嘴角,她刚刚不敢乱动怕弄脏的是谁的衣裳!
息衍打开那纸包,里边躺了一双粉嫩可爱的绣花鞋。
他为庄意映穿在脚上道∶&ldo;下来走走,可还合脚?&rdo;
庄意映讶然,他刚刚,竟是出去为她买鞋去了?这么多年过去,他竟然记得她的尺寸,能为她买到合脚的鞋?
凑巧吧。
庄意映跳下凳子,走了走道:&ldo;鞋底甚软,大小正好。&rdo;
息衍见意映在屋里来来回回的走,面容上带着愉悦。他的眼角眉梢也挂上了些笑意。
息青厌和易知难木然的杵在一边儿,息青厌道∶&ldo;易前辈,这涩蝴香竟也有致幻的效果吗?我刚刚,竟看到渭渠君笑了……&rdo;
易知难否道∶&ldo;这涩蝴香只能扰人神识,不能致幻。&rdo;
息青厌喃喃道∶&ldo;那便是我神志不清了,渭渠君一向喜洁,怎么会用衣袖给人擦脚呢。&rdo;
易知难用手拢住嘴,对息青厌窃窃道∶&ldo;小孩儿,你悄悄告诉我,我保证不同人乱说。你们渭渠君,是不是有个不让人靠近的小屋?里边儿住没住过人儿?&rdo;
息青厌翻了个白眼,谁是小孩儿,他瞥了一眼兴致勃勃的易知难,嗤道:&ldo;金屋藏娇么?前辈涩蝴香吸多了罢。&rdo;
息衍见庄意映已穿好了鞋,便向息青厌嘱托道:&ldo;万事小心,我去去就回。&rdo;
那山鬼抱起小狸道:&ldo;二位跟我来罢。&rdo;
息衍抽出佩剑,一振衣袖站在剑上,端的是英姿飒慡、仪态风流。
庄意映感慨,上次与他在暗道里时他连御气都做不好,如今竟已能御剑飞行了。
息衍向庄意映伸手道:&ldo;上来。&rdo;
庄意映借着息衍的手劲儿稳稳的站到了剑上,她好奇道:&ldo;你这剑倒是乖顺的很,我站在它身上,它竟然一丝儿颤动都没有,好剑好剑。对了,你给它取了个什么名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