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后天要出差,要去半个多月的时间。”
秋水眉头顿了顿,缓慢又迟疑地:“啊?”
我伸出手指顺了顺他大腿上的猫:“我把家里密码给你,你有空来照顾它,小区门口门禁卡也给你一个。”
秋水缓慢地哦出一了一声。
我好笑:“不过你跟我们小区门口保安挺熟的吧,每次都能被放进来。”
秋水说:“我只认识一个,他不在的时候我都是跟着别人一起进来的。”
我仍旧个好笑:“哦,辛苦了。”
秋水伸手轻轻抓住猫爪子,跟它握手一般地晃了晃。
我看见提醒了一句:“它爪子刚好没多久,别晃它。”
秋水伸出两只手指捏住猫爪子,回我说:“它受伤的是另外一只爪子。”
我嗯了一声,低头看猫两只爪子抱着秋水两根手指,站在秋水的大腿上,一双眼睛圆滚滚地盯着秋水。
我垂眼看猫:“秋水,你看着把东西拿过来睡客房吧,平时帮我打扫下卫生,没事煮煮面什么的当房租,你自己的猫自己养。”
秋水抬头看我。
我:“怎么?不愿意吗?”
秋水迟疑了片刻。
我补充:“我不会对一个未成年人怎么样的你放心。”
我听见秋水小声嘀咕:“我马上就十八岁了。”
这话让我有些难接,只好当做没听见地问了声:“什么?”
然后秋水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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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之后我跟秋水解释说,秋水捡到了猫,领养了猫,那么我捡到了秋水然后“领养”了秋水。
他跟猫一起蹲在猫窝前的时候总让我产生一种他跟猫是两只无家可归的小动物的错觉。
后来想想这个错觉或许也挺美妙吧。世界上很多的事情或许都开始于错觉。
比如秋水对我的错觉,我对他和猫之间的错觉。
秋水那个时候二十五六,每天的生活都很新鲜,他有说不完的话讲不完的事要跟我分享。
猫从地上跳上床的时候他伸手拍了拍床沿:“咪咪,到哥哥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