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好家门等电梯的时候我给他发:“好好学习。”
他给我发了一个省略号,电梯到了后我好笑地给他发了条信息:“这个就是没有回复的空间。”
之后我把手机放回自己口袋里,等着电梯下行到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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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我这个抗癌细胞活性的项目组正在整理临床的实验报告,实验数据中药物所呈现出的几种不良反应都跟药物所已知的安全性料保持了一致,只等人整理好这些数据报告在组里开个会,我再跟我们部门老大汇报一下工作应该就行了。
到公司后我即将新婚的助理抱了一大堆的资料放在我桌上,我调笑了她两句:“不愧是即将新婚的人,看见你就觉得开心,婚假准备蜜月去哪儿渡啊?”
助理叫林冉,平时工作一丝不苟,工作态度十分认真我挺喜欢她的,闻言笑看了我一眼:“还没想好,还得看他能请多久的假。”
我朝她眨了眨眼睛:“我需要确认一下请帖是还没制作好,而不是漏发给我了对不对?”
林冉出门前站在我办公室门口笑了声,她举手做保证的姿势:“我保证不会漏掉你的请帖,毕竟你还得给我发个大红包呢!”
她出门口我开始处理我办公桌上的文件,大部分都是些流程审批单需要我签名。
到中午饭的时候秋水又给我发了条消息,还配上了一个咧牙笑的表情:“马上下课了,我中午吃鸡排饭。”
他发消息给我的时候在我办公室跟我聊了大半个小时的同事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吧,吃饭去。”
我嗯了声,顺手给秋水回了条短信:“我中午吃公司食堂。”
秋水问我:“公司食堂有鸡排饭吗?”
我好笑,回他:“公司食堂什么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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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二十号的时候秋水给我发了张照片,照片上长康那座桥已经拆的只剩下底下的部分,废墟、暴露出来的钢筋跟挖掘用的机器构成了整张照片,这样看来实在萧条。
秋水的短信接在下面:“马上就要拆完了。”
他发这条消息的时候我正在实验室开会,新研发的药物临床的安全报告数据已经完全整理完成,可以把资料给公司的宣传部让她们组织发送新闻,可以让市场部准备好。这次的药物研发我熬了很长的时间,这次会议开完后这个项目到目前才算是完整的收尾。会开完后我勉强松了口气,起身去公司卫生间想要给自己扑点凉水清醒一下,随后进厕所隔间在马桶上坐着歇了会儿,手机就是这个时候短暂的震动了一下,我垂着脑袋看了眼发过来的短信,照片好像是早上拍的,太阳还是橙黄色,微光撒在水面上竟然能让人有一刹那的失神。
我脸上还带着点未干的水迹,鬓角处的头发也在往下滴水,我看着照片愣了好一会儿才缓慢地给打字:照片拍得很好看。
他给我回了个咧牙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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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直到六月初的时候严岚突然给我打电话说他要请假,说他过不下去了,他妈天天逼他去相亲,说要来上棉市找我避难。
他这么一提我才想起来我回长康的时候答应他妈要劝劝他之类的事情,回来之后乱七八糟的琐事太多我一时间没记起来。
我前段时间的工作刚告了一个段落,感觉应该能分出神来招待一下我这个表弟,就让他周末过来我这边呆两天,周一再回去上班。
严岚是六月十几号一个周五的晚上做高铁来的,一身轻松地背了个双肩包,我停车场接他,乍一眼看到他感觉他好像还是给在学校读书的学生,背着个书包初来这个城市乍到。我伸手按了下车喇叭想要吸引他的注意,他原地转了圈后看见我的车随后乐滋滋地转身过来打开我车门,坐上副驾驶系好安全带就开口说一定要我带他去吃好吃的,我瞥他两眼:“严岚你今年二十几了?”
“二十七啊!”他回望我一眼。
我把从停车场开出去,重复:“二十七了。”
严岚一脸嫌弃地看着我:“你还三十一了呢!”
“你跟我能一样吗?”我好笑。
“你怎么就跟我不一样了,是比我多一只眼睛还是多一个头啊!”严岚闻言十分不服气。
我伸手打开车载电台,听着电台里的主持人温着嗓子说有网友点播一首老歌“活得比你好”,放的歌是现场版,喑哑的女声唱歌娓娓道来。
——在那一年是你离开我。
我瞥他一眼:“上回我去你家吃饭,你妈还让我劝你,说这么大年纪了除了打游戏什么事也不干。”
“她不就爱这么说嘛,每天都这么叨叨叨。”严岚哼唧哼唧。
“我觉得主要是你槽点也实在太多。”我十分理性客观地开口。